語說猛龍不過江,但貴舍已經有幾條龍過了江。”
冷一凡心中一動,安在悅來客棧的樁子顯然指的是充當店小二的餘香主,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恩怨?
許一劍買的是賈依人的命,以自己所知,賈依人不在幫也不在會,怎會牽扯到不見紅一方呢?
許一劍到底是什麼會的堂主?
許一劍的臉止已浮現了青色。
“許堂主!”不見紅又開了口:“區區一向行事爽快,說話直率,我們敞開來談,八千兩黃金不足小數目。貴會人才濟濟,高手如雲,而今竟然舍自己的力不用而用錢,找的又是職業殺手,這其中當然有文章。區區只問一句話,希望許堂主坦白相告,如果事不幹己,區區與敝上一定守口如瓶,絕不涉入這場是非。”
“你閣下想知道什麼?”許一劍問。
“八千兩黃金買誰的命?”不見紅的目光像利刃。
“閣下是江湖人,應該懂得江湖的規矩,一定知道蹚渾水的後果,在下無可奉告。”許一劍冷冷地說。
“只怕非說不可。”
“閣下不嫌太張狂了麼?”
“區區無此感覺!”
“如果在下反問閣下因何有此一舉,閣下又怎麼說?”
“究明真相。”
“不叫干預別人是非?”
“可以這麼說!”
“哈哈”一笑,許一劍道:“不見紅,別人倚恃你那幾手把式,許某人還不放在眼裡,你是見了金子眼紅是麼?我告訴你,現在你已經脫不了干係了,休想活著走出上清宮的大門。”陣子裡已透出了殺機。
“許堂主,看來你是不想談了?”
“沒什麼好談!”
駕車人身軀動了一下,但誰也沒注意。
轎子裡傳出米玉鳳軟軟的聲音道:“小紅,不必多費唇舌了,人家許堂主可是有身份的人物,不見真章是擺不平的,你就省了吧!”
許一劍轉頭望了駕車的一眼,他得不到任何暗示。
無奈,只好回過頭來,冷冷地道:“閣下,轎子裡這位芳駕說的不錯,不見真章是擺不平的。在下也有問題要閣下交代,在下久聞殺人不見血的大名,今天是領教的好機會,有話請先留著,待會再說,拔劍吧!”
許一劍邊說邊掣劍出鞘。
冷一凡下意識地一陣緊張,雙方都是玩劍的高手,這一對上,定然相當精彩,鹿死誰手倒是無法預料。
劍身映著從殿脊照下的陽光,泛出一片森寒的鋒芒。
場面沉寂下來。
殺機在無形中升起。
雙方各亮架勢,名手畢竟不凡,架勢無懈可擊。
對峙。
凝如山嶽。
暗中的冷一凡也跟著緊張得一瞬不瞬盯著現場。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消逝,兩個人變成了兩尊木雕泥像,像是已經僵化了,但看不見的血卻在雙方的血管裡急速地奔流竄動。
他們是精氣的對訣,
只要有一方稍露懈意,便將招來致命的攻擊,生死只在呼吸之間便可訣定。
第二十五章
不知過了多久,許一劍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小粒變成大粒,再匯合成汗水流下,功力的高低已現出了端倪。
現在只消一動便立見生死勝負。
氣氛緊張得無以復加。
許一劍的兩眼似要迸出血來,兩名抬轎的猛漢雙手環胸,臉上也感染了緊張,麵皮繃得老緊,還泛出紅光。
對訣的時間似已到了最後一秒。
在冷一凡的印象中,不見紅的利刃劃出,許一劍倒下,創口不見冒紅,彷彿劍是刺在一具死屍上
驀地,一條黑蛇以電光石火之勢飛射向不見紅,意思不到的變化,丈多長的黑蛇是從馬車上飛起的,赫然是駕車人揮出的長鞭。
不見紅疾退。
許一劍的劍在瞬間攻出。
兩名猛漢驚“啊!”出聲。
冷一凡也為之全身一震,一顆心倏然抽緊。
許一劍是名劍手,出劍之迅厲令人咋舌,劍身之長加上臂長,可以夠到六尺距離,何況他是利用了長鞭助戰之勢。
不見紅退勢雖快,但躲了鞭卻逃不過劍,而情況的變化只是在瞬間,以手中劍應變勢所不能,眼看利刃就要穿身。
就在這問不容發之際,不見紅顯出了他的能耐,就著退勢,在幾乎完全不可能的情況下,上身突然側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