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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關上門之後,面對著冷一凡。

“為什麼要殺人?”鄺師爺像是自問。

“其目的當然是要竊聽我們談話。”冷一凡這句話只是想當然耳,事實可能不那麼簡單的。

想達到偷聽的目的,制住人便可以,何以要人命?

極可能對方已經知道這方面的圖謀,才會採取激烈手段,這就表示雙方已經對上了,鄺師爺心裡應該有數。

“照理應該不可能……”鄺師爺在沉思著,眉頭緊皺。

“為什麼不可能?”冷一凡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事情擺明了是這樣,而他卻說應該不可能,他說這話必非無困,定有所據而發。

“當然也有可能!”完全不著邊際的回答。

一反一覆,顯示他現在的心思相當複雜。

沉吟了片刻,目芒閃了閃,鄺師爺似乎有了某種決定,道:“應大俠,這樁意外是區區的事,區區會處理,咱們的協定不改變。”

冷一凡點點頭,他沒有理由也沒權過問。

扮演職業殺手,只管自己的一段,除非事情擠到頭上,全可以不管,反而事情鬧得愈大愈好。

逼出雙方對上了,對他來說是絕對有利,可以看事應事。

於是,冷一凡迴轉自己房中。

沒多久,聽到隔壁房傳來響動聲,冷一凡不過問便是不過問,管他鄺師爺如何去善後,與自己無關。

他應該要想的是自己的事,照江湖秘客的設計,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劍中劍”

歐陽軒的注意。

然後安排了一個職業殺手,誘使歐陽軒加以利用。

現在生意已經上門,但是否意料中的主顧不得而知,好在鄺師爺已答應讓自己跟他的主人見面。

現在擔心的是主顧不是意料中的物件,結果南轅北轍,湊不到一塊,接著來的麻煩便會多了。

歐陽軒不是簡單人物,也許他根本不想假手於職業殺手,計劃不但落空,情況也就更難捉摸。

好在冷一凡已經無形的消失了,歐陽軒不採取行動則已,一旦採取行動,便有機可趁了。

他拴上房門,進入套間,解衣上床。

第十七章

冷一凡打了個呵欠,伸展一下四肢,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加上軟綿綿的褥子,覺得渾身舒暢。

外面剛剛出了人命,他頭一次完全不放在意下,僱殺手殺人者的手下,諒來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被人黑殺冤枉不到哪裡去。

“應老大,幸會!”一個聲音發自帳後。

冷一凡這一驚非同小可,鬆弛的細胞全部抽緊。

以他平素銳敏的警覺性,竟然沒發現房裡有人,自己跟鄺師爺在外間談了好一陣,想不到裡間會藏得有人。

從午後起,自己就寸步未離,也在床上躺過,而這房間又是邊間,窗外便是圍牆,人是怎麼進來的?

“你就這麼躺著別動,我們聊上一聊,不必拘禮!”那人又發了話,語意飽含了揶揄。

冷一凡啼笑皆非,堂堂職業殺手,竟然粗心大意到如此輕易被人控制,這是個極大的教訓。

現在他才領悟到扮職業殺手,每一刻都不能稍有鬆懈,命是懸在絲線上的,殺人者人恆殺之,是江湖千古不易的道理。

對方意在何為?

這是冷一凡立刻想知道的,他有點放心對方不會要自己的命,否則應該早已下手而不必先開口。

“朋友何方高人?”

“老朋友。”

“老朋友?”

“一提你老大就會知道了。”

冷一凡微微感到一窒,他並非真正的應無敵,怎會認識他的什麼老朋友,這種情況將來會不斷髮生。

“老朋友?在下一生從不交友。”

冷一凡是故意說的,憑情理判斷,職業殺手多份是冷血人,冷血人沒有感情道義可言,自然不會交朋友。

套房,燈點在外間,想憑薄弱的微光辨識帳子後的人根本辦不到,他急急地盤算,要是對方下手,該如何應付?

“應老大,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裡?”

“有事遠行!”冷一凡含糊以應,他該怎麼解釋呢?

真正的應無敵已在十數年前被蓬萊三怪之一渡化,變成了“一心和尚”,這雖是秘辛,但現在自己是他的化身。

戲才剛剛開鑼,總不能一出馬門亮相便砸。

“記得‘不見紅’這名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