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微皺了眉頭,不想薛染夜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
黑衣男子持劍向馬車奔去,試圖抱走馬車中的美人。薛染夜見狀,持劍一個回殺,擊退了黑衣男子,卻不想後背上狠狠吃了一刀。
鮮血立馬奔湧而下,雪白的錦衣頓時被染了一大片鮮紅。黑衣男子見他受傷,再次向馬車裡攻去。薛染夜持劍又一個回殺,一陣撕裂的疼痛,手中的劍被人舉劍揮下,手腕上赫然一個巨大的傷口。
疼痛在吞噬人的意識,薛染夜有些踉蹌,依然咬緊牙關去阻止鑽進馬車的黑衣男子。此刻黑衣男子回過頭來,望見他,眼裡突然閃過一絲陰狠,舉劍要向他刺去。
眼看薛染夜就被人一劍斃命,這時一道勁風襲來,有人持笛擊退了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站穩身軀,看見來人皺緊了眉頭,接著一個縱身鑽進車內抱出了美人。
眼看美人就被人抱走,薛染夜從袖中掏出一根銀針向黑衣男子揮去。黑衣男子微微一頓,銀針正插中了他的左肩,接著懷中美人墜落在地。
黑衣手下見主上受傷,急忙揮劍向薛染夜及前來救急的人持劍揮去。又一陣刀光劍影,雖然黑衣人倒下些許,然而薛染夜多處受傷有些體力不支。
黑衣男子肩膀似乎中了劇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見手下也紛紛倒地,大喝一聲。黑衣人聽命後退,帶著黑衣男子消失在了竹林裡。
此刻薛染夜已渾身是傷,多處傷口都有流血,望了一眼前來相救之人,低頭行了一禮,“多謝秋虛王上。”
聞言,那人微微一驚,“你怎麼知道我是王上。”
閆秋一路快馬加鞭出了城門,不想剛往北行了不久就遇到薛染夜的馬車被行刺之事,更沒想到的是,薛染夜居然還知道他是秋虛國的王上。
薛染夜見他如此吃驚,勉強扯了一個笑容,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移開目光去看邱蓉躺著的地方。
閆秋也隨著他的目光望去,不遠處一粉衣女子正躺在地上。
微皺了下眉頭看著美人,“三千兩黃金,還受了如此重傷,值不值?”
因失血過多而有些蒼白的嘴唇輕輕上揚,“方前我還在想這個問題,不過經過這場遇刺,我覺得值。”
“哦?”閆秋半信半異地挑了下俊眉。接著就向躺在地上的邱蓉走去。
美人躺在地上沒有意識,秀美的臉上盡顯憔悴,緊緊閉著雙眼,微蹙著眉頭,眉宇間似乎有道不完的人世長情。
蹲下身,伸臂把她支起,輕聲喚道:“姑娘,醒一醒?”
見美人沒有反應,又抬頭詢問走來的薛染夜:“她這是怎麼了?”
話音剛落,只感有人抓緊了他的右手。回頭望去,懷中美人已輕輕睜開眼睛。
見狀,閆秋柔聲道:“姑娘你醒了?”
薛染夜見邱蓉醒來,急忙加快了步子,可未走到她的身前,只聽她虛弱地喊了一聲:“倔!我終於找到你了。”
似乎力氣全被抽走,薛染夜停下了腳步。
閆秋望著醒來的美人不明所以,依然柔聲道:“姑娘,你認錯人了。現在醒了就好。薛公子為你。。。。。”
話未說完,只見邱蓉抓緊了他的手又道:“軒轅倔,沒錯,是你。蓉兒終於找到你了。”
聽到軒轅倔這個名字閆秋大驚,立馬望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薛染夜,“她不會就是邱蓉吧?”
聞言,薛染夜微微閉目,過了一會走到邱蓉跟前。
此刻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抓起她的一隻手,柔聲道:“邱蓉,你覺得怎麼樣?”
邱蓉向他移來目光,看到他後卻滿是戒備地皺緊了眉頭,“你是誰?”
“我是薛染夜。”雖然內心疼痛,但他還是柔聲回她。
“我與你不識。”
短短五個字,拉開了他們的距離,也讓他心痛不已。似乎忘憂草的效果不是很好。
此刻,閆秋見薛染夜冰冷的表情有些尷尬,準備放下懷中的美人。不想美人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喊道:“倔,不要走,蓉兒想你。”
被美人這麼一喚,閆秋立馬僵住了身子,尷尬地看了一眼冷冰冰的薛染夜,“這。。。。。怎麼辦?”
薛染夜似乎也對這種突發狀況難以招架,微微閉目不語。
閆秋嘆了口氣,望了一眼他還在流血的傷口,提議道:“不如先隨我回東陽城,治療一下傷口再作打算。”
薛染夜依然沒有說話,俊美的臉上已慘白如紙。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