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輕笑道:“茹兒今日怎麼起這麼早?如此著裝,可是要為本王唱曲?”
賢夫人望了一眼軒轅倔身後禁閉的房門,輕笑道:“自嫁入王府,因著王爺的愛護,茹兒都懶惰了許多。現在都已日上三竿,怎麼還懶著床不肯起身,臣妾是姜王府的人,若傳出去可是要外人看了笑話。王爺難得不去上朝,茹兒在醉軒裡搭了臺子,今日要為王爺唱上一曲,解解乏。”
一聽此話,軒轅倔立即笑了,抓起她的雙手,“茹兒有這份心,本王很是欣慰。這幾日本王不上朝,可是有你唱的了。”
“能為王爺唱曲是茹兒的榮幸,雕蟲小技,還望王爺喜歡。”賢夫人謙虛行了一禮。
“我聽說,在北國,若要聽公主一曲那可是黃金萬兩呢!到了本王這裡怎麼就成了雕蟲小技?”軒轅倔拉著她的手打趣。
“妻子為夫君唱曲乃是天經地義,不分身份尊卑。何況,王爺喜歡茹兒,自然也喜歡茹兒唱的曲,是茹兒有福。”
“好一個為夫君唱曲乃是天經地義,本王喜歡。”軒轅倔對賢夫人的溫雅大方很是讚賞,拉著她就像醉軒走去,一干奴才也緊跟其後。
候在門外的棗兒早已氣紅了雙眼,憤憤地瞪了一眼被王爺拉出蝴蝶閣的薛芷茹。推門進了房,邱蓉還側著身子躺在床上。
“王妃,您現在要起床嗎?”棗兒輕輕喚了一聲。
邱蓉沒有任何動靜,棗兒上前又喚了一聲:“王妃,您可是醒了?”
邱蓉依然沒有回話,棗兒也沒有再喚,只好站在一旁候著。
過了許久邱蓉突然出聲,嗓音有些沙啞,“棗兒,你去幫我把邱惜叫來。我想聽她彈奏一曲。”
她突然出聲,棗兒愣了一下,行了一禮立即回道:“奴婢這就去請二小姐過來。”
不一會,邱惜就抱著琵琶進了房,見到還躺在床上的邱蓉,先是行了一禮,柔聲問道:“王妃可是身子不適?”
邱蓉沒有回話,棗兒立即回道:“昨日王妃睡的晚,許是有些疲乏。”
邱惜揚唇輕笑一聲,“王妃想聽什麼曲?不過,心灰意冷的曲子妹妹可是彈不來。”
邱惜說出此話讓棗兒微微一愣,她正想開口,邱蓉卻出聲道:“棗兒你先下去。”
棗兒望了一眼床上的邱蓉,只好行禮退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房內只剩下邱蓉與邱惜二人。邱惜尋了凳子坐下,望著床上的邱蓉輕聲道:“雖然我與妹妹很少交情,但是妹妹的心性做姐姐的還是知道幾分。你一向冷傲,不想你在情敵面前卻是這般懦弱。我聽聞你嫁進王府屢遭陷害,還好老天有眼,如今你坐上了王妃的位置,妹妹可不要白白丟了這王妃的官銜。”
邱惜此話委實難聽了些,邱蓉卻不以為然,淡淡道:“你只管彈曲,你彈什麼我便聽什麼。”
“那我就彈一首《夕聞月》,還望王妃喜歡。”
邱惜抱著琵琶輕輕撥動琴絃,琵琶突然發出的一聲爭鳴驚得邱蓉顫了一顫。琴聲先是緩慢,接著愈彈愈急,如同一名字女子站在懸崖邊上對著夜空苦訴衷腸,有憤怒,有抱怨,有孤寂,有絕望,有冷然,有悲憫。《夕聞月》明明是訴說一對離別的情人,卻被邱惜彈得如同歷盡滄桑被人拋棄的怨婦。
邱蓉聽進心理滿是糾結與悲痛,蹙緊眉頭,雙手緊緊拽著棉被,緊閉的雙眼上睫毛不停地打顫。這般情況像是病情發作,然而邱惜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琴聲變得越來越焦躁,站在門外的棗兒聽得心中一片悲痛與憤然,急忙推門進去,看到邱蓉躺在床上身軀微顫。
“二小姐,你別彈了。”棗兒帶著哭腔急忙制止。跑到床前,看到悲痛萬分是邱蓉心中一陣疼惜。
琴聲止,邱惜望了一眼床上的邱蓉,滿是自責地輕聲道:“是妹妹不好,衝撞了王妃。這首曲子在邱府時妹妹經常坐在荷塘邊彈給姐姐聽。不想今日,姐姐卻聽不得了。”
殊不知邱惜是故意還是無知,滿臉的責備讓眼前的棗兒信了幾分。而邱蓉則擺了擺手,輕聲道:“不怪你,是我心性不佳,聽不得這樣的曲子。”
“王妃不怪罪惜兒就好,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不打擾王妃休息了。”邱惜抱著琵琶起身行禮。
“奴婢送二小姐出去。”見邱蓉沒有做聲,棗兒立即接話,引著邱惜就出了房門。
踏出房門,邱惜抱著琵琶轉身就要向偏房走去,卻被棗兒一把拉住。
棗兒向邱惜行了一禮,柔聲道:“二小姐,王妃心情不好您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