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兒拿著手絹逝了一把汗,冷言道:“我累不累著管你什麼事?好好當你的職。”
“是,主子。”見她不聽勸阻,侍衛只好作罷。
“哎呦!今個還真是熱呀!小夕,去給我端點茶過來。”此時,一身大紅衣衫的蘇紅嬌慢慢走來,正安排著奴才去給她端茶倒水。
賀蘭兒回頭望了她一眼,那身大紅她甚是不喜,冷哼一聲並沒有理她。
“姐姐!聽說你昨個去見皇上了?姐姐的膽識妹妹真是佩服。”蘇紅嬌眯著鳳眼向賀蘭兒走來。
“是又怎樣?”只要住在雪香宮的姑娘賀蘭兒都不滿意,因為她們都是來跟自己掙夫君的,自然語氣也不甚好。
見她如此冷漠,蘇紅嬌收斂了一下笑容,故作小聲道:“我還聽說皇上昨晚抱了江魚,都說江魚臉上有妖印,定是迷惑皇上的主。怪不得皇上一進這雪香宮就去抱她。”
聞言賀蘭兒皺緊了眉頭,一甩衣袖道:“嬌妹妹是說皇上被狐狸精纏身了?這話可不好聽,若傳到皇上那裡去,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哎呦!姐姐說的如此嚴重還真是嚇了妹妹一跳。”蘇紅嬌故作驚嚇地拍了拍胸口,接著又道:“今日我可算是見了江魚那張臉了,別說是皇上了,就連我這名女子都有點動容。”
聽聞此話,一向不夠穩重的賀蘭兒瞪大了眼睛:“漂不漂亮可是你說了算?不過妹妹這張臉長的可真像我府上的一名丫鬟。”
“你…。”她說自己樣貌像丫鬟,蘇紅嬌有些氣憤,瞪大了那雙鳳眼。
見她生氣,賀蘭兒挑唇輕笑:“我怎麼了?妹妹既然熱就趕緊回房裡歇著去,別把臉給曬化了。哦!對了,有些人的臉皮很厚,只能越曬越硬,是不會化的。”
“你…。你說誰臉皮厚?”幾句話已把蘇紅嬌氣的臉頰通紅,指著賀蘭兒有些氣結。
“我說你,怎麼了?”賀蘭兒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皇宮,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
“哼!”面對如此張狂的賀蘭兒,蘇紅嬌氣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冷哼一聲便跑了回去。
雖然打發了蘇紅嬌,但賀蘭兒的心情卻極其不佳,因為方才蘇紅嬌誇讚了江魚,小肚雞腸的她越想越生氣,一氣之下便向江魚的房間衝去。
走到門前卻被丫鬟攔住:“這位主子,我家主子正在洗澡,還請您稍等。”
“洗澡?大白天的洗什麼澡?”賀蘭兒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這…。”小丫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賀蘭兒一把推開她就向房裡闖去,嘴裡還大喊道:“江魚,你快出來,我倒要看看你那張狐媚子的臉長什麼樣子。”
“你爹只是區區一個尚書大人,你又何來這麼張狂的資本?”賀蘭兒剛向房裡踏了一隻腳,就見江魚裹著一件粉衣迎面走了過來。
聞言,賀蘭兒雙眼一瞪:“你居然敢侮辱我爹?江魚,你爹也不過是一個縣官而已,你又何德何能成為皇上的女人?”
聽聞此話,江魚突然仰頭冷笑兩聲:“笑話,皇上喜不喜歡我跟我爹的官職有什麼關係?照妹妹的說法,父親官大的皇上就越喜歡,你把皇上當成什麼樣的人了?”
“你…。”她突然的冷笑讓賀蘭兒極其不自在,冷言道:“總之,皇上是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的,臉上的傷疤你以為是刺花就能掩蓋的?雕蟲小技,皇上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你。”
“哦?妹妹是吃醋了?”見她氣紅了臉,江魚笑問道。
“你…。”面對江魚,賀蘭兒卻不像對蘇紅嬌那樣強勢,江魚遠比蘇紅嬌要厲害的多,有時候賀蘭兒真是招架不住。
“哼!”賀蘭兒被氣的臉色通紅,似乎想不出下文,只好冷哼一聲回了自己的房。
對付這樣的小角色,江魚綽綽有餘,見她離去她也只能作罷,只是還未轉身回房,就聽到了賀蘭兒房間裡傳出瓷器摔碎的聲音,她還真是個性急的主。
半個時辰裡,賀蘭兒都在房間裡摔東西,小姐脾氣一上來真是很難招架,一些當差的丫鬟和奴才見了都嚇得站在門外打顫,這主子也實在厲害了點,把房裡弄的亂七八糟,能摔的都摔了,就連床幔都被她撕了,就差沒把房子給點了。
奴才們實在招架不住,只好去稟告楊公公,看看是否能讓皇上過來處理一下,畢竟她是皇上新迎的主子。
小奴才跑到皇上御書房和寢殿裡都不見皇上的蹤影,跑到御膳房裡才打聽到皇上此時正在馨香閣與秋姑娘用膳,雖然害怕打擾皇上用膳會有所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