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見康復。軒轅倔燒傷痊癒,如以往一樣,精神煥發日日上朝。
晉北皇帝久病臥床不起,蓮禧太后一直主持朝政,顯有要稱帝為王之意。多數官員不滿,紛紛進言要姜王軒轅倔代理朝政,極少皇帝忠臣便出言辯駁,說此乃叛逆之事,不予姜王治理。兩派便各有所理,開啟了長舌之戰。還有一些官員提議要姜王娶重臣之女,以拉攏官員之心。如此,姜王只靜觀不語,無任何表示。
自處理了大夫人一事之後,邱蓉就一直宿在醉軒的偏殿裡,時而與軒轅倔同床共枕。與君同吃同住,邱蓉心情也漸漸尚好,每日裡呆在醉軒裡不是看書便是學著刺繡。方前在邱府,長年住在長音閣,刺繡縫衣之事從未做過。故是邱老爺不願管理此女,是以邱蓉才鬆了性子沒有去學。如今在姜王府,時下多少也願意為夫君學一些。
轉眼已到了正月,大地開始回春,天氣也日漸暖和。邱蓉命丫鬟搬了凳子坐在院中看書。才是上午時間,軒轅倔便下朝回府。
“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邱蓉放下書卷,上前幫他取了披風。
軒轅倔應了一聲沒有回話,邱蓉也沒再問,許是在朝堂有了不順心之事。
用了午餐,軒轅倔卻要拉著邱蓉為她梳頭,如此反常,邱蓉不解,連詢問了幾聲,軒轅倔都不予作答。
坐在鏡前,軒轅倔拆落了下人們為她挽起的一冠秀髮。又拿起木梳為她梳頭,邱蓉靜靜坐著,他不說話她也不語。
過了許久,軒轅倔卻沉聲問道:“有了身孕為何不告訴我?”
突然問出此話,邱蓉先是微微一驚,抬眸望著眼角處的一塊傷疤,輕聲回道:“你身子才剛康復,又忙著治理朝政,我不想讓你分心。”
軒轅倔停下手中的動作,望著鏡中的她,低聲道:“你怕我害死自己的孩子?”
聞言,邱蓉抓緊了袖口,垂了垂眸,揚唇輕笑一聲:“倔,你怎麼能問出這種話?”
軒轅倔微微蹙了下眉頭,依然望著鏡中的邱蓉,許久才沉聲道:“蓉兒,你變了。”
“蓉兒沒變,蓉兒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邱蓉低頭,伸手撩起垂在臉側的一縷秀髮,笑著回他。
“若是你怕腹中的孩兒受到傷害,日後飲食起居你同我一起。飯菜我事先嚐過你再用。”軒轅倔繼續為她梳髮,沉聲道。
“倔,你怎麼能這樣說?”邱榮光急忙抓住她的手,回頭望著他道:“若是我連夫君都要防範,腹中的孩子又怎能生的下來?是你想多了。”
“但願是我想多了。”軒轅倔微微嘆了口氣,輕聲回道。
邱蓉輕笑一聲,鬆開他的手,過了一會又開口道:“倔,我想把王府裡的下人都換掉。”
“好,都聽你的。”軒轅倔答的爽快,繼續為她梳髮,只是心中有隱隱疼痛,蝴蝶閣相遇那夜的她,是否還在?
不覺,邱蓉已有四個月的身孕。天氣漸暖,邱蓉坐在太陽下刺繡。近些日,她卻迷上了刺繡,偏很少看書。
“姐姐怎麼坐在太陽底下刺繡,這可是很傷眼睛的。”隨著溫柔的嗓音,院中突然出現一道秀麗的身影。
邱蓉抬頭望去,彎起了唇角,輕輕起身笑道:“平王妃怎麼來了?”
平王妃王茜走上前輕輕行了一禮,邱蓉急忙扶她起身,笑道:“妹妹是王妃身份,怎可給我行禮。”
王茜彎唇輕笑一聲,柔聲道:“平王是姜王的弟弟,長幼有序,這個妹妹是萬萬不能逾越的。我看姐姐繡的如此辛苦,為何不到房中去繡?”
邱蓉命下人搬了凳子上了茶,拉著王茜坐下,輕聲回道:“近些日,眼睛不好使,在房中看不清針線。我看著今日天氣尚好,便出來繡幾針。”
王茜抿了口茶,輕慰道:“既然姐姐眼睛不好,那就別做這些針線活,讓下人做便是。又是有孕之人,不易太多勞累。”
邱蓉伸手摸向有些隆起的肚子,輕笑道:“如今都是為妻為娘之人,總該為他們親手做一些事情。雖然手笨拙了些,若是能穿上我親手繡的衣服,他們肯定很開心。”
王茜輕笑道:“姐姐真是賢惠,如今這姜王府裡只有姐姐一位夫人,即便姐姐不去做這些,王爺也定會愛你。”
聞言,邱蓉垂了垂眸,輕笑道:“為妻之人定要為夫君親力親為,妹妹伺候平王爺這麼久,這些也定是明白的。”
王茜端起茶又抿了一口,輕笑道:“那是自然,王爺為國事操憂,我做妻子的定當竭盡全力伺候。前些日我父親還託人捎了口信,近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