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絮在朝著一個地方遊動,就好像無數的溪流正在匯進了大海,而她身體能儲蓄這所有溪流的大海便就是丹田處!
她痛楚到麻木的只能睜大雙眼怔怔的看著仿若被隔離的外面世界,而那世界裡的上百隻冰晶獸發了狂似的撞著壁面和那道被大冰球堵住的洞門!
可惜,不等它們逃出生天,它們的身體登時像被摔碎的琉璃玩偶,只只透明的寒冰軀體正在一寸寸的龜〈jun〉裂,那醒目猙獰的口子就仿若是被惡魔將它們生生活活撕了開!
片刻的光景,再不等它們撕心裂肺的嚎叫,一聲清脆的碎聲響徹後,它們的肢體被肢解似的化成了無數琉璃似的碎片,洋洋灑灑的漂浮在半空中,刺目非常!
然而,整個地心也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所有的冰層全數支離破碎,那早已洶湧等候的岩漿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灌進每一條支線地層,不過眨眼間,冰天火地的平衡世界被瞬間打破瓦解,似同洪水猛獸般的火紅巖漿迅速吞噬所有冰白,將整個地心徹底據為己有縭。
看著帶著翻滾熱浪襲來的通紅熔漿,她本能的想閉上眼睛,可肢體和五官早已僵硬的如同他人之軀,如此,她只能瞪大著雙眼,內心極力壓抑著恐懼,等待它的殘酷蠶食。
然,良久,她不但沒有被熔漿噬去,反倒如同一隻岩漿中的活魚在觀摩著似同水流般流過眼前的炙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鈸?
為什麼她沒有被融化的痛感,反倒全身的痛楚漸漸抽絲剝繭的而去?
為什麼她沒有熾熱的灼燒,全身反倒像深處在極寒的冬天?
她腦中盤旋著無限個為什麼,但,她僵硬的看著自己畸形的全身時,便已知,自己可能成了一個不死怪物。
整個故事驚心動魄,卻被她粗略帶過,卻看的爵還是險些暴走,幸而鬱白一直按耐著他的肩,不然他這會子指不定又出去闖出什麼亂子。
絲蕪淡然的收了筆,全然不以為意的衝二人笑笑,意味再是不言自明,她,即使苟延殘喘,到底還是活著。
爵不敢再去瞧她那張五官已經有些扭曲的臉,只能別過頭,雙手緊握成拳。
溫鬱白也是欣然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不但讓人恨、讓人愛、也讓人妒、更讓人敬,這般胸襟的女子,問世間,又有幾個?
他走近了她,一手勾起她的下頜打量那張簡直連用醜陋二字都不夠形容的五官,矜貴的眉目微皺道:“雖然暫時還無法弄清這是怎麼回事,但,若是想治好你的臉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過程會很痛苦。”
於女人而言,容貌便是半條命,更和遑論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瞬間成為人人觀之畏然的醜女,那樣的心情,又有幾個女人能夠釋懷?
對於靠的非常相近且姿勢頗為曖昧的二人,殷爵只是迅速的掃了一眼,雙眼不自在的便又垂了下去,“不管如何,你定要治好沫兒。”
不待溫鬱白觀摩完畢,絲蕪頗有些不耐煩的將他的手拂開了去,執筆的右手在紙張下揮寫道:“這種小事就不要在這樣的危急關頭擺到檯面上來說,現在的我們,必須分工明確。”
溫鬱白搖頭笑了笑,“連老天爺都幫你,看來,月淺的大計會真的敗在你的手裡也未可知,你的眼光心計長遠到令人無法想象,簡直可以用恐懼來形容。”
她的可怕之處,不僅在於看透人心掌握人心,更是思想謀略長遠到令人扼腕。
別人沒想到的事情,她早就將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作為她的敵人,還有什麼勝算可言?
絲蕪也不多說,隨手挑了一張比較大的地形圖平鋪於桌面,遂在白紙上落筆道:“既然你們這次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計策失敗,那麼,你們也無需躲躲藏藏,倒不如,正面交鋒。”
當初她聽了溫鬱白說,他們二人死後元神便會自動歸回仙位,所以,她才在姬冥夜面前演上那麼一出苦肉計,不然二人怕是早就被姬冥夜捷足先登的痛下殺手,下場必定是魂飛魄散。
於是,她才以逸待勞,更博得姬冥夜的萬般信任和放鬆警惕,此計雖是一石二鳥,不過,現在妖魔聯盟,想必月淺定會事無鉅細的與姬冥夜和盤托出,自然,這個餘興節目便自動夭折。
溫鬱白皺眉,摸了摸下巴,“的確,躲藏只會讓他們輕視我們仙界,可恨仙界如今人才沙中水稀少,倒是庸才如過江之鯽,若真是讓他們來幫忙,也頂多是個拖延時間,神族的上神也都是沉睡不起,仙神二界,實在前途堪憂。”
說到這,絲蕪有些好奇,寫道:“許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