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給梨鳶一個痛快吧!求求你!”
一旁的綠紗蔑視了她一眼,“真是個賤人!”
豈料,就在她話音剛落,嘴中傳來劇痛,一股腥鹹的味道頓時溢滿了口腔,眼前頓時灑出的熱血,噴了自己一臉,眼角的餘光這才看見骷髏手中的那隻鐵鉤尖上,正有一片鮮紅的舌頭還在滴血待!
她驚恐的想要尖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側旁看在眼裡的梨鳶不住的失聲尖叫,淚流滿面,冷汗涔涔。
蕪邪將食指放在半張唇上,噓了一聲,“安靜點兒,本王最討厭蚊子的聲音了,”語頓,她淺淺一笑,單目的視線落在了綠衣的身上,“以你們會用刑的手段,本王覺得你們真是天生適合地獄執掌刑罰呢,所以想留你們去九幽掌刑,就讓你們先以身試刑,這樣你們就會知道什麼樣的惡鬼,適合什麼樣的刑具,你們對本王的顧慮,沒有異議罷?”
梨鳶不斷搖著頭,淚水濡溼了整個臉龐,“不要,不要!你想要什麼,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
蕪邪挑眉,“看來,你們對本王的好意,十分不滿呢。1”
話落,梨鳶面前的地上突然凸出一座墳丘,不等她驚惶的喊叫,一隻沒有皮肉卻還披著烏黑長髮的骷髏頭蹭的一聲冒了出來,空洞黝黑的雙眼凝視著她,整齊潔白的牙齒張張合合著,發出嘎吱嘎吱的笑聲,接著,一隻又一隻的白骨手爪從墳頭伸了出來,直直伸向已經呆愣的梨鳶。
“別過來別過來!!”梨鳶頭搖的如波浪鼓似的。
骷髏頭笑的越發大聲,一隻骨爪狠狠扼住了梨鳶的脖子,一隻骨爪再將她的頭髮連皮帶肉的一根一根扯下,每一根發尖都帶著血絲。
當髮絲落地,轉眼間,竟變成一片片潔白的花瓣,可惜的是,茭白的花瓣卻被殷紅的鮮血沾染。
蕪邪撫掌而笑,“瞧瞧,被你血灑上的花瓣真是好看極了呢!”
梨鳶痛的呲牙咧嘴,連連尖叫,憤怒眼神中的惶恐被憎恨的潮水瞬間淹沒,“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君上一定會我報仇的,一定會的!”
蕪邪接過在頭頂盤旋著的銀色死魂拋下的曼珠沙華,長睫低垂,一派雲淡風輕的扯掉一片片捲曲的嫣紅花瓣,“還真是可惜,每次本王陪你玩的時候,你口口聲聲的君上都不在,不然,呵,這個遊戲一定會有趣的多,死這個東西太奢侈了,你梨妃還沒有這個資格。”
紅色花瓣在半空與無數的銀魂有規律的起舞跳躍,如同生活在古老森林深處的銀紅精靈。
剎那芳華間,每一片花瓣頭尾相銜接,環繞成一方橢圓形,被花瓣圍繞在中央的銀魂流光溢彩,整體看去,就像是一面用花瓣做成鏡框的銀色鏡子。
鏡面越來越擴大,直到長到一個人大小的體型才停止,而銀魂形成的鏡面開始波動,裡面的畫面不斷清晰起來。
本來已經放棄抵抗一心忍受求死的綠紗突然躁動起來,對著鐵鉤骷髏拳打腳踢,四肢並用著朝著的花鏡爬去,沾滿血垢的雙手似乎用盡力氣都要將花鏡抓住,無奈,那鏡子就好像長了腳一樣,每每在她快要抓到的時候,卻滑溜的避開。
蕪邪看的似乎很愉悅,又是一陣仰頭大笑,“狐帝膝下唯一的綠狐公主,被狐族視為瑰寶明珠,被六界男子視為嬌妻頭選,不過,她自小高傲不遜,目下無塵,讓無數男子望塵莫及,可惜,就在十萬年前,她淫亂家族,染指自家小叔,成為狐族之恥,更為六界不恥,可以說,朝夕之間,成為人人非議的過街老鼠。”
語頓,她譏誚的看向愣在原地的綠紗,“十萬年後,再為一己私慾,因愛生恨,為破除狐族族規,想借冥界之手,剷除狐族,可見其心,令人唏噓。”
呆愣的綠紗彷彿被當頭棒喝,流火雙目狠狠瞪著蕪邪,似要將她撕碎。
蕪邪與她對視,笑容美豔,揚手打了響指,驀地,那花鏡銀面本來斷斷續續的畫面斗轉清晰,且,傳來一聲飄逸的男音。
畫面清楚呈現的,正是一位站在山頂彈琴品茶的藍衣男子,這男子有著一雙像大海般的藍色瞳孔,令人觀之心醉,只可惜,他,頭頂不著寸縷青絲,儼然,他已是脫離凡俗的世外僧人。
可,就算他如何變化,他的一顰一笑,一眉一目,早就成為篆刻在某些人心中的烙印。
藍色雙眸充滿迷惑的看著癱軟在地五官扭曲的綠紗,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淡淡問道:“綠紗,你怎的了?”
綠紗震驚的視線沒有挪開他的頭頂半分,顫抖的嘴唇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