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度過了,他到現在也不能理解的是,上輩子電視劇裡那些個風流皇帝,是怎麼一邊做千古明君一邊沾花惹草的。
大唐貞觀朝第一位宰相杜如晦坐在對面不遠處的椅子上,看了看皇帝陛下的表情想要說什麼卻又忍住。
李閒把思緒收回來,看向杜如晦問道:“遼東那邊一直不太平,這件事總不能就這麼懸著。對高句麗用兵是早早晚晚的事,與其等著日後將軍們都懶惰了士兵們都散漫了,不如趁著現在把該做的事都做完。朕知道連年征戰,國庫裡也不富裕……所才叫你來,看看這一仗打得還是打不得。”
“淵蓋蘇文這陣子越發猖狂了,不打……他們還以為大唐沒能力對偏遠的遼東動兵,但是打,也不能如前朝楊廣那個打法。那根本就不是去打仗的,而是去遊山玩水的。”
他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地圖,眼神裡閃爍著一種貪婪的光彩。
“遼東是必然要打的。”
杜如晦想了想回答道:“但是陛下,這一仗不能求速勝。可以調遣一得力大將,鎮守遼西,緩緩圖之,不必勞師動眾傾盡全國之兵。遼東寒苦,每年適合征戰不過數月而已。臣以為,當連年施壓,然後一舉平定。”
李閒點了點頭道:“朕也有這樣的念頭,回頭把玄齡和輔機懋功他們幾個都找來,在一起議議。不過朕想先問問你,征伐遼東,你心裡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新晉的鷹揚郎將薛仁貴,勇武過人,可當重任。”
杜如晦垂首道。
李閒嗯了一聲道:“薛仁貴年輕氣盛,還不適合做領兵主將……這樣,讓秦瓊為遼西道總管,徵西兵馬元帥。薛仁貴為先鋒將軍,領兵五萬出征。其他所需兵馬,在涿郡,博陵,魏郡等河北之地呼叫。讓陳雀兒的水師協同,慢慢打,一開始不急著大規模用兵,每年派人過去燒一燒良田山林,刺殺一些城主將領。朕給秦瓊和薛仁貴三年,三年不夠就五年,遼東平定之後……水師順勢而下,還有個地方是必須要打的。”
杜如晦點了點頭,想了想之後說道:“其實徵遼東,羅藝倒是更適合些。”
李閒擺手笑道:“他自己已經有了那個心思,朕也不能逼他。羅藝進長安第一件事是來見朕,第二件事就是帶著他的親兵隨從闖進王薄的家裡一刀把王薄卸掉了腦袋。當初在齊郡的時候,王薄傷過士信,這個仇羅藝一直沒忘。”
“朕已經把他的郡王降為國公,讓他去江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了。”
杜如晦忍不住搖頭:“羅蠻子……”
李閒擺手道:“他可不是真的什麼蠻子只會動粗不會動腦子。你現在難道還猜不到,他為什麼敢明目張膽的闖進朝廷官員的府邸殺人?”
杜如晦微微皺眉,然後搖了搖頭:“臣愚鈍。”
“你不愚鈍,你只是在裝傻。”
李閒笑道:“羅藝是怕朕對他有戒心有疑心啊,他是故意犯了個說小不小說大不太大的過錯,讓朕把他的郡王給剝了。畢竟一門兩個國公,已經是天大的榮耀……他也是在讓朕安心,看起來莽撞,其實心裡頭謹慎的誰都比不上他。朕降了他的爵位,只怕他還會在家裡偷著笑。”
“還有件事。”
李閒想了想說道:“過陣子各道總管就要輪調,你看看那些個封疆大吏們該怎麼安排。”
杜如晦沉默,然後小心翼翼的從袖口裡取出一份奏摺,站起來緩步走到李閒面前,躬身雙手呈遞過去:“陛下,這是羅士信,程知節,雄闊海,裴行儼,薛萬徹,李道宗,張公謹等人的聯名奏摺,請求陛下准許他們安心休養,卸甲歸田。”
“歸個屁的田。”
李閒把奏摺接過來隨手丟在一邊,笑罵了一句說道:“你回去安排一下,朕今日在暢春園宴請所有國公……他們願意歇歇就歇歇,等朝廷要對外動兵的時候,還得靠著他們。”
“臣遵旨。”
杜如晦垂首,悄悄的鬆了口氣。
……
……
大唐貞觀六年。
遼東平定,東瀛四島亦定,皇帝大悅,率領重臣出長安,視察遼東之地。這次出行並不如何隆重,只是帶了朝臣三百,甲士五千。離開長安城之後就走的水路,水師副都督來淵親自帶兵沿途護送。沿途也沒有多做停留,除了補充必要的補給之外船隊很少靠岸。
到了遼東,皇帝陛下賞賜了有功的將士,然後返回涿郡,從草原來覲見大唐皇帝陛下,專門來送賀禮慶祝大唐收復遼東的突厥可汗已經在涿郡幽州城等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