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梅山島,那你跟我回漠國,去京都玉胡,我會讓你成為戰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若父皇想傷你,我會立刻殺了他!”冥寒冷聲道。
夏晴扶額,“抱歉,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麼?”冥寒的面色變得極其冰寒,眼神如利刃一般,死死盯著夏晴。
夏晴轉頭看向窗外,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
木銳明忍不住插嘴道:“你怎麼還不明白?師父不願意跟你走,自然是因為不喜歡你,不想跟你在一起!”
冥寒目光如刀,猛的瞪向木銳明。
木銳明在這目光威壓下,竟忍不住後退一步。
“銳明,你先出去!”夏晴發話道。
木銳明其實並不害怕冥寒,在他眼裡,夏晴便是無敵般的存在,只要有夏晴護著,他便什麼都不怕,但冥寒身上的確有種威壓,讓人本能的後退。
木銳明對自己方才不由自主的後退很是懊悔,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船艙內長久的靜默。
冥寒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盯著夏晴,彷彿要將她看穿。
許久後,夏晴終於鼓足勇氣,開口道:“感情上的事情勉強不來,對不起,冥寒,我真的,沒有辦法,喜歡上你……”
冥寒沒有反應,依舊用那般熾熱的眼神看著她。
夏晴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為我改變了許多許多,說實話,我很開心。這一路上,我們患難與共,也算是生死之交,只要你不再盲目殺戮,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我真的,特別不想繼續與你為敵!但是,感情上的事情,我也真的無能為力。我無法強迫自己愛上誰……”
“你愛誰?”冥寒問。
“……”夏晴默。這個問題,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回答。
她愛誰?南宮瑾嗎?那件事沒搞清楚之前,她根本不敢去叩問自己的心,不敢說愛還是不愛。這個話題太沉重,只要一碰,便壓得她身心俱疲,恨不得立刻逃避,又怎會弄明白?
“你愛南宮瑾嗎?”冥寒繼續追問,語氣出奇的平靜。
“我,我不知道!”夏晴無力的搖頭。
“百日之期未到,賭局還未結束,你說不愛我,未免太早了!”冥寒平靜的說。
沒有人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內心已經快要瘋了。夏晴在說她不知道愛不愛南宮瑾的時候,眼眸中分明藏著深深的痛苦和掙扎,而她在說不喜歡自己時,則很平靜,一點掙扎都沒有。
這代表什麼?冥寒怎會不懂?
如果不是在乎,怎會痛苦,何來掙扎?
正因為看懂了,他才怒火中燒,心如刀割,可不管他內心如何憤怒,如何不甘,如何疼痛,他都必須將這些情緒全部壓下。因為他尚存著一份理智,一份希望。他希望得到夏晴的心,他知道很難,所以必須忍。
夏晴抬眼,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看向冥寒,“冥寒,你放棄吧!百日賭局,我從來沒有當真過……”
夏晴終究不是狠心之人,無法心安理得的玩弄別人的感情。因為知曉情傷之痛苦,知曉被人欺騙和利用有多麼難受,所以,她不想再騙下去。她寧可跟冥寒光明正大的決鬥,也不想再以這種方式欺騙他的感情。
冥寒的手指死死扣著桌面,“你說什麼?”
“我說,百日賭局,不過是我當初為了拖延時間的權宜之計,我從來沒有當真過……”夏晴坦白道,“很抱歉!”
冥寒猛的站起來,俯身壓向她,“賭了便是賭了,豈能你說不當真便不當真?我以身心做賭注,無論輸贏,必須要有一個結果!”
冥寒說完後抓起桌上的酒壺,仰起頭,咕咚咕咚往嘴裡灌醉。
夏晴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她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冥寒卻依舊如此固執。
開始沒有愛上,現在沒有愛上,以後又怎麼可能會愛上?
冥寒所要等的那個結果是註定的,不過是推遲傷心的時間罷了。
冥寒開始不停的喝酒。
喝了好一陣子之後,他忽然說:“我跟你一起去雲城!”
夏晴一愣,“這怎麼行?”
“為什麼不行?”
“我是沒意見,但你上次屠殺那麼多雲城百姓,雲城所有人都對你恨之入骨,你孤身去雲城,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是有你在嗎?我相信,你可以護我周全!”冥寒忽而邪魅一笑。
夏晴發現,冥寒是故意給她出了一個大難題。她若帶冥寒一起回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