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海不能死在這裡,外面人都知道這裡是慕容琦的產業,況且他們知道你們兩個相熟,”藍瑾冷靜的分析著,試圖勸慰暴怒的鳳離天,“沒必要正面動手。”
感受到一旁射來的目光,軒轅錦墨試圖抽出自己的手,卻被那雙修長有力的手攥得更緊。疼痛使軒轅錦墨輕皺了皺眉頭,不由得瞪了鳳離天一眼,恰好他也正望過來,原本暴怒的眼神在撞到心愛之人的目光時竟透出了些微的委屈。軒轅錦墨不禁心中一軟,好笑的捏了捏他的掌心:“沒必要為了那種跳樑小醜生氣。”
軒轅錦墨的安慰顯然十分有用,鳳目中暴漲的金芒漸漸安定下來,慢慢鬆開手,輕輕揉了揉被自己捏出血痕的手掌。像是啃咬主人沒有控好力道,舔著齒痕討好主人的大型犬。
慕容琦驚訝的看著兩人的互動,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藍瑾,用眼神詢問現在是什麼情況,藍瑾只是冷冷的回了他一眼,臉上沒有任何波瀾。慕容琦撇撇嘴,小聲嘟囔道:“死人臉。”
“墨,有沒有受傷?”不再生氣的鳳離天關切的望著軒轅錦墨,毛手毛腳的就要檢查一番。
“我沒事。”軒轅錦墨皺眉,甩開了已經摸到了腰的爪子。
鳳離天笑嘻嘻的湊過去,在軒轅錦墨耳邊輕聲道:“那得等我晚上仔細檢查一番才能下定論。”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上,癢癢的,軒轅錦墨的耳朵迅速紅透,狠狠地瞪了正笑得一臉得意的某人一眼,這個混蛋,果然不能對他太好。正待發作,鳳離天卻突然離開,一本正經的指著站在一邊的兩人說:“墨,我來給你介紹,這是鳳宮的執事藍瑾,這個是慕容琦,你應該見過了。”
軒轅錦墨沉穩內斂的目光淡淡的掃過兩人,這兩人鳳離天經常提起,輕點了點頭:“我是軒轅錦墨。”
“啊?”藍瑾是自始至終都知道的,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倒是慕容琦著實嚇了一跳,一雙桃花眼瞪得大大的。
“見過太子殿下。”藍瑾跪下行禮,順手把呆楞的慕容琦也拽了下來。
“起來吧,你們是離天的朋友,不必多禮。”這一句話一方面為鳳離天拉攏了人心,另一方面在不失威嚴的前提下讓人頓生好感。
三樓的傢俱均是竹製的,冬日天寒,竹製的軟塌上便鋪了一層厚厚的獸皮,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柔柔的光。
“剛才說到哪兒了?”鳳離天拉著軒轅錦墨在軟塌上坐下。
“寒谷派了兩個人來,極寒雙絕——開陽和搖光,現在在歐陽家的驛館下榻。無花谷據說要派少谷主來,正在路上,準備在哪裡下榻還不知道。五大門派中,崆峒在歐陽家,祁山與少林在上官家,玄門和青城在慕容家,基本上都是掌門帶著半個門派過來的。”藍瑾語言流利的彙報著,儘量剋制自己不去看鳳離天偷偷伸向軒轅錦墨腰間的爪子。
“寒谷的人在歐陽家?”鳳離天斂下眼眸。寒谷的人向來不怎麼參與武林的事,只有這極寒雙絕兩個人偶爾出現在江湖上,但兩人行動詭異、心狠手辣,多為江湖人不喜。去歐陽家倒是不難理解,上官家向來不肯與所謂的邪魔外道沾上任何關係,慕容家一群狐狸自然不肯招惹喜怒無常的雙絕,對於家風沒有那麼嚴的歐陽家來說,拉攏了寒谷對增加歐陽家的實力大有好處。但問題是,以雙絕的性格該是不會被歐陽家所用的,但此番的曖|昧情勢又是怎麼回事?
“我前天藉機去過歐陽家的驛館,但雙絕不在,歐陽海也是一副不願引見的意思;崆峒派的人自從住進去就沒與雙絕碰過面,只在歐陽家舉辦的一個接風宴上見過一面。”慕容琦補充道,“青城和玄門向來貪財,自然就被老頭子拉攏了,祁山和少林自認為是名門正派,所以更偏向於上官家。”
鳳離天微微點頭,突然自己的手被抓了起來,轉頭看向一臉怒容的軒轅錦墨,這才明白過來,是自己習慣性的邊思考便動手指的習慣惹禍了。無辜的眨了眨眼,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尷尬,抽回被抓的手,繼續放回原來的地方明目張膽的吃豆腐。軒轅錦墨只好再次將那隻不安分的爪子抓住。
鳳離天混不在意的一邊與身邊的人比手勁,一邊下達命令:“瑾,寒谷那邊派人盯著,但不要靠得太近,雙絕的內力深不可測,小心為上。”
“是。”藍瑾低頭應道。
“琦,你明面上盯好三大世家的人,尤其是歐陽家,”薄唇勾起一抹陰寒的笑意,“既然歐陽海惹怒了本宮,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明白。”慕容琦收起平日的不正經,認真的說,旋即補充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