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散發著淡淡純香的烏髮間:“夕顏,你別走。哪裡也別去……我們會有孩子的……一定會有孩子的……我們去盛京的棲霞觀……”
是因為這個嗎?
顧夕顏心底生楚,緊緊地抱著齊懋生,軟軟地應了一聲“好”。
從那天以後,齊懋生就把公務般到了梨園,兩個人一東一西地歪在臨窗地大炕上,顧夕顏繡花,齊懋生看公文。
有時候,齊懋生抬頭:“繡得不怎麼樣嘛?還要再練練!”
顧夕顏就朝著他柔柔地笑,想起了柳眉兒。
她今年六月份在盛京產下了一個男孩。
如果自己沒有從中插這一下,懋生。已經做父親了吧!
她心底一片悲涼,繡花針就紮在了自己的手上。
潔白如玉的指尖,很快就沁出一顆血珠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一心兩用的齊懋生立刻就發現了顧夕顏的情況,拉過她地手,把沁血的指尖含在了嘴裡。
感覺著指尖的溫暖小心,顧夕顏柔柔地望著齊懋生:“懋生,你出面跟田兢說說吧,我想把墨菊嫁給他的那個叫田忠的侄子。”
齊懋生全身一僵。
“我打聽過了。他以前訂過一門娃娃親。五年前女方去逝了……”顧夕顏笑道,“今年二十歲。比墨菊大三歲,雖然只是個小小的百長,但以他的年紀,也是相當不錯的了……”
前兩天讓劉家的十二少奶奶在雍州歪脖子衚衕買了一個三進的青瓦房,今天又說要把墨菊嫁出去……自己還要怎樣,還要怎樣,為她求醫問藥,為她拜神敬香,甚至決定走一趟盛京……可她呢?煎得藥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求來的吉符,看也不看一眼地把它丟在旮旯裡,就是魏夫人送的玉桃盆景,她藉口太貴重移到了一旁的鏡臺……
那些說不出口的委屈,都化成了戾氣浮在了臉上。
他“叭”地一掌,就把手邊的炕幾拍了個稀巴爛:“顧夕顏,你,你,你太不知好歹了!”
耐心,怠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