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豪宅的面積都不小,一個坊裡,也就住了個七、八家,大門隔得遠遠的。少了看熱鬧的人,未免衝減了幾份喜氣。
收了禮,打發了小黃門,顧老爺還要進宮去謝恩,顧夫人匆匆忙忙往守園趕。她還要安排出嫁當天的喜婆和陪送的人員。走到半路,遇到了杏紅,說是二姑娘請顧夫人去一趟,婚禮在即,到處是突發事件。顧夫人心裡沒有底。又匆匆轉道去了勿園。
到了勿園,顧夕顏伏在大榻前的小几上寫什麼。見顧夫人進來,奇道:“母親可是有什麼事找我?”
瓶兒忙上前收了紙片,伺侯顧夫人坐下,端了茶進來。
顧夫人神色間有點不自然,輕輕地呷了一口茶,道:“你這邊都準備地差不多了嗎?”
顧夕顏望著對面的顧夫人,雖然只有二十七、八歲的年紀,從面容到經神狀態都是焉焉的,宇眉間也長年籠罩著一股子陰鬱之色,她不由心中唏噓。
自己馬上就要走了,打個不適當的比喻,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顧夕顏朝著瓶兒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們都出去。等屋裡只剩下她們倆人時,顧夕顏不由拉了顧夫人地手,意味深長地道:“母親,你太辛苦了。等我嫁了,你就帶著盼兮回江南去吧。那裡有你的族兄族嫂,還有高堂,就是吵吵鬧鬧,也比這裡要讓人心裡舒坦些……”
顧夫人驚詫地望著顧夕顏。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顧夕顏索性把話挑明瞭:“我前幾天到外院去看了盼兮的。小小一個人兒,那麼高的書桌,坐得筆直,端端正正地在那裡練大字呢。旁邊伺侯的人在一旁打扇,嘴裡不停地勸他哥兒歇會吧,等會再練,盼兮猶豫了一下,跟人說母親吩咐我了,要聽先生的話,先生讓我寫八張紙,我還只寫了三張紙呢,那小廝討好他,哥兒歇著,我幫哥兒寫,定叫那先生看不出來……好好一個孩兒,再這麼下去,可就全毀了。母親,他可是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