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你表姐不是沒營生嗎?要不讓她去?”
徐婉珍臉一紅,尷尬的看了眼林慎和芝華,低聲道:“你這是用人唯親,也不怕林公子笑話?”
“這你就不懂了吧?林慎讓咱們找人,就是要找信得過的人,你隨便弄一個來,我都不放心,怎麼能叫林慎放心?表姐她人不錯,肯吃苦耐勞,作風也樸素節儉,家務活兒乾的一流,我看做保姆不錯,總比去飯店當洗碗工受人家白眼的強吧?”
原來徐婉珍的表姐以前在某飯店當洗碗工,幹活倒是不怕,但是還要被苛扣工資和訓罵,後來她就辭工回家了。
“表姐拉扯兩個孩子也不容易,表姐夫工傷落下殘疾,在家都坐三年多了,單位不景氣,拖著他的工傷醫療費不給報消,還要把他給開除了……”
“你看看你,說這些幹什麼呀?”
趙崢忙瞪了一眼愛妻,怪她在林慎面前說這些,再說了,林慎還只是個學生,又不是當官的,你和他說也沒太大的用,我過段時間會想辦法解決的嘛。
做為縣委,多多少少也能辦點事,但是他在這個位置上才一個多月,屁股都沒坐熱呢,哪敢去給自己家的親戚辦事?這要是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徐婉珍也是替表姐家的遭遇感到憤概,沒忍住就說了出來,指不定林慎會在他爸面前嘮叼一句,有些事都是這樣莫名其妙就解決了的。
林慎這時道:“崢哥,象這種事,應該是你多注意一些,真要鬧大了,我爸也落不下好名聲,回頭我和我爸說說,讓你兼上縣委辦信訪室的主任,這些事你就有能力去辦了,我爸工作那麼忙,這些小事就怕照顧不到,你這個秘書也不能吃乾飯呀。”
趙崢和徐婉珍都吃了一驚,林慎這可是許官啊,他這麼小,說話能當真嗎?
趙崢心裡去熱乎乎的了,從過往幾件事的結果來看,林慎倒不象是放空炮的主兒,說起來縣委辦的信訪室和縣信訪局的職能有些重疊,但是在98年時,地市縣區的機構臃腫問題還是比較普遍的,職能重疊的部門也有不少,雖然國家已經喊出精簡機構的口號,但要真正落實到位,沒幾年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國內的事就是這個樣子。
林慎記憶中,自己那一世可能也當過領導,對體制內一些官員職能機構組織什麼的也比較熟悉,但具體當過什麼官,他真的想不起來,這段記憶也很深沉,一時之間是觸及不到的,也許多年以後自己真的當了官才會‘身臨其境’的喚醒那段記憶吧?
“啊……林慎,信訪室的主任我怎麼幹得了?”
聰明的趙崢是懂利謙虛的,問題是他謙虛的物件不對。
林慎的回答是,“崢哥,幹不了是你無能,男人嘛,幹不了也得幹,可不能讓人家扣上‘無能’的帽子啊。”
他這是一語雙關,芝華和徐婉珍都有點明白了,趙崢自然更明白了。
桌子下面的大腿給芝華悄悄擰了下,怪他說話不正經。
“主要我也是剛當上林,這就兼信訪室的主任,是不是有點惹眼了啊?”
“惹什麼眼啊?正職領導的秘書,都會兼辦公室某科室的主任,這個早已經形成風氣,你什麼都不兼,反而讓人家覺得不正規。”
聽他這話,哪象個學生啊?分明就是精通官場的老油條嘛。
趙崢還想說什麼時,林慎擺手不讓他說了。
“再說,我只是給我爸提個建議,他同不同意還不好說,你就別糾結了,另外,保姆的事抓緊辦,人要是合適,你明天就領過來,讓芝媽媽先見人聊聊,看投緣否?”
找保姆還要看看是否投緣?想想也是,人家陳芝華家不是一般人家,在全市來說都是數得上號的富人啊。
“保姆的事我會盡快落實。”
“那好,崢哥,你休息吧,我們有事先走一步。”
“不再坐坐了啊?”
趙崢徐婉珍兩口子嘴上客氣著,也就起身相送了。
“不坐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在車上,芝華就琢磨,小男人是真的有做事的能力了,許官的事也敢?之前不也把陳二剛當副局長的想理給實現了嗎?
你說他小吧,他真沒個小的地方,包括心在內,都比一般人的更大。
“是不是我以後要淪為你的專職司機了?”
“別人想幹我還不要她呢。”
“呸……臭美的你。”
芝華對他的厚臉皮很是無語。
林慎笑了起來,突然大哥大響了,號碼比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