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司的大樓就在離這裡不到兩條街的地方,有時候喬恩忙起來就是一通宵,
“艾德琳,”扎默叫住欲跟上亞瑟文的艾德琳,粗黑的手指指著院子裡三顆繁茂的大樹,
艾德琳順著他的手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於是疑惑的問道,:。“什麼?”
扎默與耶烏平時就和他們住在一起,即使很少會有流民與暴徒能穿過層層關卡混到這個區,但總有萬一,
作為軍人,他們的話很少,不過相對來說,扎默為人更‘活潑’一些,偶然會與街邊賣小商品小販閒聊幾句,然後總以低廉的價格買到用品以及食物,比如他之前送過來的大香蕉。
“可樂果成熟了,要不要我幫你們摘下來?”扎默很是熱心的說,
聽了他的話,艾德琳這才看到原來深綠的樹葉裡不知什麼時候長滿了同色的果子,皺巴巴的外皮與葉子混在一起難以分清。
“我很喜歡它,或許你可以嚐嚐,”耶烏也開了口。他們都是穆斯林,不能喝酒,在被分派到保護這家人之前,耶烏幾乎每天都要咀嚼果肉。為了緩解巨大的壓力,好讓自己有精神。
也許是因為一直待在安全區,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扎默與耶烏對採摘果實興致很高,
艾德琳當然沒有阻攔的理由,而且她也對可樂果的味道很好奇,“天快黑了,要不明天早上我和你們一起摘,”
聞言,兩位士兵同時笑起來,只不過笑容別有意味。
夜幕逐漸降臨,別墅四周安靜的只能聽到汽油發電機的震動聲,真是難得平靜的一天。
三樓的房間,過低的電壓讓燈光有些暗淡。艾德琳特意找保姆借來了圍兜,將就的圍在身前,不過前擺還是有些拖在地上,
小爐子上的煙氣直往上衝,黑色的泡泡一鼓一鼓的,發出破裂的聲響,
“好奇怪的味道,”艾德琳深深嗅了一口從膠狀體裡發出的氣味,有點兒腥,似乎還有一種怪異的辛辣香氣,
她只用了三塊骨頭裡最小的一塊,卻讓整個屋子裡佈滿了氣味,聞起來讓人感到舒暢,而心卻又有一種被揪著的痛楚,這是艾德琳從未有體驗過的矛盾感覺,
而她的臉非但沒有煙燻得灰頭土臉反而更加紅潤,眼睛一直盯著爐子上的動靜,因此沒有注意到身後本該在繪畫的少年不知何時停下了手上的畫筆,
亞瑟文注視著艾德琳的背影,澄澈的眼睛裡佈滿了奇異的暗紅,目光有些茫然失神,腦中竟莫名浮現出曾經見到過的綠野紅帳,交纏的肉慾,歡愉的喟嘆,以及更多更多,
那些畫面彷彿再現一般,與眼前的女孩漸漸重疊,亞瑟文青白的臉變得殷紅,胸口好像被人扯住,疼但更多的是癢,他額上開始冒出虛汗,而眸色也更深了,
亞瑟文試圖擺脫這種自己無法掌控的感覺,但完全是徒勞的,他根本不能從艾德琳身上移開視線,甚至心裡還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在誘惑著他站起來,走過去…
它要他做什麼?
亞瑟文不明白,他的世界就像一層純潔的白紙,幾次與墨色擦過,也沒有被染落,
可惜太年少的他根本抵擋不住這樣的折磨般的誘導,
他慢慢的走向女孩,步子輕到幾乎無聲,
“亞瑟文,你過來看看是不是已經熬好了,”艾德琳的回頭,讓被迫沾染上邪欲的少年停下,
而只差一點點,他的右手就要觸碰到艾德琳的肩頭,
“你又嚇了我一跳,”艾德琳瞪著眼睛,裝作不高興的樣子,
亞瑟文有時候真像幽靈,無聲無息,突然出現自己身後,艾德琳懷疑她再這麼被嚇唬幾次,心臟病都要復發,
艾德琳仰頭還想接著‘教訓’,卻忽然愣住了,
他的臉色怎麼回事,
她終於發現了少年的不對勁,
“難道著涼了嗎,”艾德琳也顧不上其他,抬手想去拉亞瑟文的胳臂,試試他的體溫,卻被對方反握住手腕,
從來都冰涼的掌心,此刻竟如火焰一般炙熱,
“出什麼事,快告訴我啊,”這下艾德琳真的擔憂了,
但她面對的是一個患過自閉症,至今都沒有徹底好全的孩子,用十句話裡能逼出一句已然是奇蹟,
“我去叫扎默,”艾德琳欲下樓找人幫助,可亞瑟文牢牢的抓著她,根本不放手,
接著艾德琳便震驚的發現了少年美麗的瞳眸一點點的變化,妖嬈的詭笑在他唇邊綻放,眼裡分明是幽暗的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