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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名字,就用了那秘書的,三弄兩弄之後,有一天,秘書和老莫投的那些錢就忽然一起人間蒸發了。

“你當初投了多少?”吳菲在關鍵時刻不忘關鍵問題。

“也……不多不少,差不多……二十萬美金。”老莫喝了一口魚湯,不知道是被燙還是辣的,五官用力抽搐了一下。

“二十萬美金?!你哪來那麼多閒錢幹這個!”

“嗨,當時,不是為了投資嗎!”

“投資?哼!別讓我說出好聽的來!”

“原來是想投資啊!”

“哦是嗎?!‘原來’?那‘後來’呢?你這回嫖的也還真是貴了那麼一點兒啊!”吳菲恨道。

“小菲!事已至此你又何必還說這些,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你現在應該站在我的立場上替我著想!”老莫壓低聲音懇求。

“你現在又想起我是你老婆了?哼哼,你不是很會防人的嗎?你怎麼不拿防我的那一手來防她呢?!”吳菲冷笑著問。

“話不能這麼說,她怎麼可能跟你比!”老莫嘆道,一臉的大度,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哼,這我就更聽不懂了,既然她不能跟我比,你怎麼當時防我防得那麼緊,到了這時候,反而就不用設防,你還真是‘只愛陌生人’啊!再說,你不是跟她有一腿嗎?她怎麼還會騙你!”

“咳,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真的瞭解女人——不說這個,”莫喜倫仍強撐著笑說:“哎,吳憲不是認識很多什麼黑道白道的嗎?讓他幫我找找,我還有那個人的照片!”

“哼,我要是你我就不找,還不夠丟人的呢!”吳菲狠狠地說。

“跟自己家弟弟說有什麼丟人!”

“這時候你忽然想起來他是弟弟了?!”

“對呀,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哪能見死不救!”莫喜倫邊往嘴裡送吃的邊故做親切地說。

吳菲不說話,把筷子放下,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香檳,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喝完又倒,幾個來回,一整瓶酒被她喝了大半。

老莫有點驚詫,也沒阻攔,只是看著她。

吳菲等喝完了酒,顫聲說:“你怎麼從來都不想想,你自己,你真的很自私你知道嗎?這,這實在很糟糕你知道嗎?你能改改嗎?你就改改好嗎?嗯?好不好啊?!”

吳菲說完面向樓下游泳池的方向抄起餐巾蓋住臉,肩膀無聲地抽動起來。

老莫用眼角掃視了一下四周,趕忙結了帳攙著吳菲出來。兩個人圍著LIDO走了幾圈,反而都沉默著沒說話。等累了,兩人便就地在飯店開了房間。吳菲先一再強調決不做愛,老莫覺得自己還處於理虧的劣勢,就唯唯諾諾。誰知等都洗完澡躺下,吳菲又感到渾身燥熱起來,許是香檳的作用,她越想越氣,就伸手在老莫身上一寸一寸地掐,邊掐邊低聲罵起來。老莫會意,握著吳菲的一隻手慢慢往下滑,送到了他自己身上那個最掐不得的所在。

反正之於性活動老莫從來都充滿奉獻精神,那次當然也不例外。何況,好歹也算夫妻一場,怎能連這麼點默契都沒有。

吳菲那天自心底裡又一次原諒了莫喜倫。她自己也說不出什麼原因,或許是她不忍心看到他獨自處於一個挫敗的時候——這也是很奇怪的一種情形,只是患難才會產生一種鎖鏈的力量,讓對抗中的夫妻化干戈為玉帛,好像挫敗是一叢背在背上的荊棘,反而能在危機中創造出諒解的標記和癒合創傷的功能。

《流言 流年》二十七(2)

雖然吳菲並沒有因此立刻搬回她和老莫的家,但兩個人誰也沒有再提離婚的事情。

日子過的倒也算安穩——除了每星期的週末他們都像休假一樣換個不同的飯店吃飯然後開房間。

老莫有一次閃爍其詞地想抱怨成本,試圖勸吳菲回家。但被吳菲一句“二十萬美金都住飯店能住多久?!”給噎回去,就也沒敢再提。從此誰也沒有想特別再走一步,不管是走到哪個方向。吳菲有時候會想到老莫之前的話,不得不承認,自那以後,她自己也會常想“人為什麼活著”這個想了也白想的問題。

是啊,這的確是一個可以想很久的問題,因為總也想不出一個特別有說服力的答案。自以為想出答案的人都去當了哲學家,留下象莫喜倫吳菲這樣的平凡人,過著他們平凡無奈沒答案的日子。

第五部分

吳菲一把推開老莫,衝上前掀起鍋蓋把衛生棉使勁丟進湯鍋裡,然後把鍋蓋用力丟在地上,玻璃的鍋蓋應聲碎成一片,氣勢磅礴,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