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彼此就要付出血的代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自從得知自己的皇阿瑪也許沒有駕崩,而是和唐果那個小女人逍遙快活去了,九阿哥胤禟的心裡就好像一直有一把火狂燒似的。這樣的焦灼險些將他的一顆心燒成了灰燼。胤禟邊往嘴裡狂灌酒邊痴痴笑著,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輸給了皇阿瑪了,唐果那個女人果然是心裡沒有他的呀。這樣的想法合著手裡的這壺酒險些將胤禟苦澀死,他倒也不在乎,仰頭一飲而盡這壺苦酒,隨後大手緊攥著酒壺,那指頭關節都已經開始泛白了,他猛地將那酒壺擲到地上,瓷器破碎的聲音清脆而且悅耳。胤禟仰頭髮出一陣大笑聲“哈哈哈,好呀,好狠心的果果呀,可是,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擺脫我了嗎?做夢!爺就算死了,化成一縷幽魂也要去到你的身邊。。。。。。”
也許是堅定了這樣的想法吧,胤禟開始不斷的挑戰當今萬歲爺的腦神經。這位遠在西寧大營的九爺就好像哪根腦筋搭不對頭似的,在明知道當今皇上不待見他的情況下,這位九爺居然還不斷的要錢要人要物。這九爺打的旗號倒也正當,他一會不是要軍餉,就是要糧草,再不來就說自己的人手不夠使,要求擴充軍營。而胤禛面對如此無理取鬧的九阿哥,開始時尚能容忍幾分,對於他所求之物,十分裡倒也能滿足個六七分,可是這九阿哥好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無論皇帝給他多少,他統統都像是吃不飽似的,只管一味的繼續索求。
可想而知,我們的冷麵四四是絕對不會慣著小九子這樣的毛病的,於是,在不斷挑戰皇帝哥的極限後,那最後的一點底限也被打破了,胤禛終於是暴怒了,終於在雍正四年元月,胤禟被革黃帶子,削除宗籍,逮捕回京。胤禟身負三道枷鎖,坐在囚車上依然是一派的尊貴閒適,彷彿這次回京他只是與他的四哥把酒言歡去了,而不是領罪受罰去了。
胤禟不在乎押解人員對他的羞辱,即使只給他吃最低賤的食物,喝最劣質的酒水,這對於他來講都是無所謂的。胤禟常常目光空靈的遠望北方,有人以為他是在遙望北京城,可是隻有胤禟自己知道,他望著的是他愛人在的地方,胤禟苦澀一笑,垂下眼瞼,如同催眠一般的呢喃“果果,現在的你在幹什麼?你會不會知道爺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呢?在爺死之前你會不會來看爺一眼呢?要是爺死了,你會不會為了爺埋怨老四呢?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的。。。。。。”
十阿哥胤俄是在從蒙古準備返京的途中收到自己十四弟的密信的。當時胤俄的車隊已經行至密雲附近了,可是胤俄大手一揮,居然命令車隊原地休整不肯前進半步。胤禛那是什麼人,他焉能不知道胤俄心中所想,他知道這個憨直的十弟是和自己槓上了,他倒無所謂,只是傳了幾次口諭,命令十阿哥即刻回京。可是這十阿哥沒接到口諭時還好,但是一接到口諭整個人幾乎立刻就炸毛了,他狠狠調轉馬頭,不但不超理他的四哥,反而背道而馳,直奔南邊而去,一直到了張家口才停了下來。
面對老十這樣公然的挑釁,雍正爺表現的相當淡定,因為他早知道這老十不會是個聽他話的主,要是他真的乖乖回京了,那麼雍正爺反而要犯起嘀咕了。但是皇帝大人表現的是淡定了,可是宣化的總兵許國桂卻犯了難。面對這樣一位從天而降的阿哥,按道理他應該盛情款待的,可是,現在是個人都知道當今皇帝打心眼裡看不上這個十弟,這十阿哥與皇帝不睦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該如何招待這突然而至的十阿哥,許國桂可要愁白了頭了。你說要是盛情款待了,這會不會觸怒當今皇上呢?皇上會不會這樣想“好你個許國桂,朕看你是存心的,明知道這小子和朕不和,你還好酒好肉的招待著,看來你是存心和這小子穿一條褲子了。”
許總兵想到這裡忍不住渾身冒冷汗,要知道當今皇上的手腕那是相當狠辣的,自己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招惹的。但是要是草草招待呢,那胤俄好歹是個阿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呀,自己這小小總兵還是招惹不起的。到底該怎麼辦?許總兵可算是犯了難。後來,他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上表,直接請示領導了。胤禛接到奏摺,面上沒有任何起伏,只是那眼底微微一沉,揮筆就是幾個大字“不可給他一點體面!”
得,這下皇帝算是將事情挑明瞭,可想而知十阿哥胤俄會遭遇什麼樣的款待吧。可是胤俄好像全然不在乎似的,他也不管那許總兵陰沉的臉、諷刺的話、糟糕的食物、殘破的住處,好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預料之中的似的。胤俄頭一次心態如此的平和,任由你如何羞辱,他只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就是賴在張家口,存著心挑戰皇帝大人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