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武魂殿,難道我們便不能讓它是嗎?”
唐三此話一出,小舞也明白過來。
師出有名,儘管戰爭的結果要靠“師”的力量,但“名”卻也必不可少。
尤其是唐門,雖然其實是暗器陰毒者流,但畢竟此時是大陸上新生的名門,正值樹立形象的關鍵時期,而且萬眾矚目,故而行事更不能不注重一個“名”。
可偏偏要打擊武魂殿,已經無名:武魂帝國已經崩解,即使是私仇,也已經報了。
再糾纏不休,只會暴露出自己的仇恨與偏狹。
不過,如果是武魂殿率先挑釁,那情況就不同了;唐門要興師問罪,便也能夠理直氣壯。
所以唐三此時,不怒反喜。練功,以後有千年萬年漫長的時光;而大陸時局變幻,機會不易得呀。
“傳令下去,召集各大堂主、長老,開會!”唐三向著秘書官甩出令牌,徑自抱著小舞向門主室而去。
不一會,各大堂主、長老都趕到了,只見唐三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眉宇和眼眸間,還透著憤怒與殺氣。
“白堂主,你的情報工作是怎麼做的?”唐三直接開口道。先不點明事件,才會令人更感惶恐;唐三早就洞悉了這一點了。
“這……”白鶴有些張口結舌。
唐三於是含怒道:“宗門的安保、崗哨和情報,不是你們負責的嗎?之前我閉關的時候,感到受了精神力的攻擊!若非我已是一體雙神,恐怕就要受傷!你們的工作,是怎麼開展的?”
頓時,會場一片嘈雜:
“什麼?怎麼可能有人膽敢攻擊門主?”“是什麼人如此大膽,敢犯我唐門?”“事關榮譽,我們非嚴懲他不可!”
至於白鶴,只能是唯唯沉默,無以自處,尷尬地立在一旁。
不過唐三也沒再對他說什麼;敲打下屬只是順帶的,本意就在於激起這些人的憤激,以便推行對武魂殿的強硬政策——否則還真會領教到什麼叫惰性。
“門主,這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如此放肆?”牛皋低沉的聲音傳來。
唐三回答道:“從那精神攻擊看,當是武魂殿的人。”
泰坦急道:“好一個武魂殿,現在還敢如此放肆!他們這次派來的是哪個貨色?”
唐三此時卻淡然起來,道:“他卻是有空間類魂技,直接遁走了。”
“如此說來,卻也不知究竟是不是武魂殿了。”泰坦憨直道,“如果老奴是那武魂殿主,現在斷不敢來侵犯的。”
“哼,也難怪你成不得武魂殿主!”楊無敵嘲笑道,“沒有膽量,怎麼成大事?武魂殿現在是風中殘燭,要想翻盤,豈不恰恰要出此等卑劣手段,博一個偷襲?”
泰坦一聽,大概也明白了門主的意思,見楊無敵又佔了前頭,不由心中懊惱,又不甘示弱,立刻態度強硬起來,說道:“那門主何不踏上武魂殿,喝令他交出人犯?也好把武魂殿這等醜事,公諸天下!”
“這倒不好辦。”風家長老——原神風門宗主,神風學院院長,魂鬥羅風肅秋說道,“若是門主親自前去,豈不太給他們面子?但是,若說派一個長老前去,實力未免低了……”
“怎麼,就算是魂鬥羅,武魂殿還敢動粗不成?”牛皋道。
“倒不是動手,”風肅秋說,“而是若去一個魂鬥羅,武魂殿稍微拖一拖,使些手段,事情豈不是過去了?”
“有門主作後盾,怕什麼?”楊無敵冷聲道,“命令他們交出人犯,否則便踏平武魂殿,難題不就交給他們了?”
風肅秋不得不解釋道:“這話說的容易,卻不好操作。我們風家以前在四元素城,也是以‘風言風語’報系聞名的,知道些傳播的道理。如果能說得繪聲繪色、有鼻子有眼,那信眾就多;否則,就沒有什麼人相信。門主雖有神識,可以斷定對方是武魂殿之人;但普通人可沒有神識,也不知道神識多麼神通廣大。如果沒有什麼證物,又不具體有所指,也不能服眾啊。”
“那隨便指一個封號鬥羅,不就行了?”泰坦說道。
風肅秋還未發話,倒是白鶴開口了:“這卻不行。若是我們明說是誰,若是武魂殿使些手段,‘證明’他當時不在,豈不是讓我們尷尬麼?”
“那你們說,該怎麼弄?”泰坦惱火地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還和牛皋小聲議論著:“本來做屬性宗族,可是暢快;現在是天下第一了,卻得縮手縮腳,真是麻煩!”“真是人言可畏啊!”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