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億娜看著場中正在切石的蘇青,嘴角彎起一抹冷笑撩人男色。
現在已經快到正午,頭頂的日頭正毒,雖然還沒有進入酷暑,但在太陽底下待久了,還是會燥熱難耐的。
廣場上並沒有遮陰的樹木,剛開始解石那會兒,太陽還不怎麼烈,所以,並沒有讓人搭建遮陽的棚子,這會兒,忙活的蘇青,額頭上幾乎都是汗水。
而孔銘揚不知從哪搞來了一盆冰水,在蘇青忙活的間隙,忙著用滲著冰水的毛巾給她擦汗祛暑。
同時心中也在不住地後悔,早知就不與那姓唐的置氣了,害的他家蘇青在太陽底下受苦。
可心疼死二爺了!
蘇青並沒有注意到,孔二少看向她的眼神是滿滿的疼惜,她所有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了眼前的毛料上。
這塊毛料有一張四方的木桌子那般大小,裡面的翡翠靠近中間,蘇青只能從邊上下刀,這時的天很熱,蘇青的心裡也是燥熱一片。
電源插上,直接一刀就切了下去,然後旁邊的夥計,就忙著上前澆水。
在蘇青切下這一刀之後,周圍的人也往前湊,想看看這一刀下去之後切面的情況。
“從這白霧的顯示來看,估計翡翠就在下面不遠,丫頭不能再切了,還是擦吧。”那位時會長上前看了一會兒之後,對蘇青說道。
蘇青聞言,心裡也很是佩服,這人光憑著切面上的白霧就能推測出翡翠的位置,確實有真本事,不服不行啊,哪像她,若不是擁有養靈功法,她也是兩眼一抹黑,抓瞎。
“你老說的是。”蘇青對他恭敬地點了點頭,將手中冰涼的毛巾遞給一旁的孔銘揚,蹲下開始一點一點地擦石。
時會長看蘇青的眼神,已經不是剛開始那種猶如看瞎胡鬧的黃毛丫頭了,反而透著一種欣賞。
時會長這麼一說,周圍的氣氛又沸騰起來,因為裡面情況的好壞,可直接關係著這些下了賭注的人最後的輸贏,怎麼能不上心?
“時會長,這下面的翡翠怎麼樣?會是極品翡翠嗎?會賭漲嗎?”不時有人問時會長。
“這個不好說,看白霧的走向,下面應該有翡翠,但到底什麼情況,還要解開才能知道。”像時會長這種在賭石界闖蕩這麼多年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什麼稀奇古怪沒見過,話自然不會說的太滿。
旁人聽了雖然有點失望,但也能理解,賭石這玩意就是不缺奇蹟,結果沒出來,誰也說不準。
在蘇青擦了十分鐘後,切面上終於出綠了,瓶蓋那麼大小,在太陽的照耀下尤其耀眼鮮豔,晶瑩剔透,上面似乎還飄著幾絲亮麗的藍色。
“果然有翡翠,看這種水至少也是冰種吧,時會長你來看看。”有人看了之後,往後讓開個位子,讓頗有威望的時會長給堅定下。
時會長看了半天后,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種水幾乎達到高冰種了,可真是難得,尤其上面還飄著藍花,有白霧的形狀和走向估計下面都是這樣的翡翠,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塊石頭有可能大漲啊。”
冰種翡翠一般多為無色,算是高檔翡翠,可若是帶色的,那價格就直往上走,若是兩色的更是少見稀有,價值幾乎可以與玻璃種持平。
剛才時會長說到高冰種,那更是難得了,高冰種飄藍,已經算是高檔中的高檔了,若真像他說的,下面全是的話那就大漲特漲了。
很多買了孔銘揚賠的人,聽到時會長這麼一說,頓時蔫了,媽啊,還真漲啊混世俏王妃!不是說那有異能的女孩都看過了嗎,必定賭垮嗎?
在很多人沮喪的時候,杜翰東樂了,他今天沒買上毛料,又被孔二少逼著給他家蘇青助威,帶來的錢全壓漲了,本來以為為了兄弟,打水漂就打水漂了。可誰知現在峰迴路轉,柳岸花明,居然要漲了,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很多買了唐少贏的人,都向唐木生望去,卻疑惑的發現,人家嘴角含笑依舊不動聲色。
頓時哀怨不已,人家背景深厚,有那個資本,你說你手欠個什麼,買什麼賭注,這不是找著死嗎?
蘇青繼續解石,在眾人熱切的目光關注下,下面果然都是這種高冰種飄花的翡翠,有些人的心裡頓時沉了下來,都以為這次賠定了。
旁邊澆水的夥計已經換成了時會長,看著蘇青解石,眉頭卻越皺越緊。
“丫頭,好像不對啊……”
蘇青聞言,暗暗吃驚,這老頭的眼力勁可真夠毒辣的,白色團裝物還沒出現,他居然已經看出了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