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看走眼了!
蘇青倒沒什麼詫異,似乎早有預料。
“怎麼樣?我有資格跟你們去嘛?”謝敏雪雖然盯著宋巖問,可目光卻是有若無地往蘇青身上瞟。
“問我有什麼用,你待問你表哥,你歸他管。”宋巖嘴巴抽動幾下,轉過了身,還沒從震驚中回神。
“呵呵,大山又不是他家的,想去,腿長在你身上,誰管得了你,去嘛,剛好人多熱鬧。”何故跑過來笑道。
孔銘揚青筋跳動,真是看熱鬧不嫌腰疼的人。
謝敏雪看著他二表哥。
“有些功夫,也不能破壞人家的財物,這樣不好,這樹是隔壁花嬸家的,先去道歉賠償。”孔銘揚攔著媳婦,率先出發。
這回答雖然歪的沒邊,卻也暗示同意她跟著上山。
孔銘揚還算是瞭解她這表妹,不同意能阻止了她?何故剛才不是提醒了,腿長在她自己身上,沒人管得了。
他隱隱有種感覺,何故這人內心八成隱藏著熊熊的八卦火焰,血液流淌著圍觀看熱鬧基因。
謝敏雪還是有些憷她表哥的,皺著眉頭,步伐沉重去了花嬸家。
大雪飄飛了一夜,在第二天的中午就停了,太陽冒出頭來,金黃色的光芒,給雪白的大山彷彿鍍了一層金。
壯麗而又神秘的大山,有多少代人,曾經踏足,而又有多少人曾經留下過他們的痕跡。
而那些足跡,早已淹沒在飛速流逝的年輪裡。
那些人類所曾刻意留下的痕跡,有的也許被時間消化,化為了肥料,重新滋潤著大山的成長,有的也許被大山隱藏著,不被外人所知。
積著厚厚一層積雪的山林裡,原本野獸低吼,蟲鳴鳥叫,悠然自得,出來尋食的原住民們,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一霎間寂靜下來,迅速隱沒於綠色之中。
樹上的鳥兒,撲稜著翅膀,四處躲藏,更有那些膽小的,慌不擇路地,一頭撞在了樹幹上,吱吱地摔落下來,奄奄一息。
緊接著,就看到,一條銀白的龐然身影,嗖的竄了過去,遠遠的嗅了嗅,然後,湊近,兩隻前爪,將那隻撞的只剩下一口氣的小鳥,翻了過身,不知是不是嫌棄,這還沒有它指頭大的小鳥,不夠它塞牙縫的,一爪子將其拍在了地上,跑開了。
它這一爪子下去,這隻生物徹底死挺了。
跑開的那隻銀白之物,招貓逗狗地,東竄西跳了好一陣子,又跑回了一隻比大上一個型號,上面還馱著一個一兩歲大的女娃娃,同樣是銀白之物的身邊。
他們正是偷溜家的兄妹三人小分隊。
正悠閒走著的小白,眼睛突然疑惑,前方純白的積雪上,出現一堆深淺不一的鞋印,一直沿著前方而去,消失於低矮的灌木叢。
等它湊近灌木中,扒開,穿過,果然發現,一直往前延伸。
低頭沉思,看這腳印子,起碼不下於五人,可他今天上午還在家裡聽外婆講,雪剛停,村民是不會趕在這個時候上山的,所以才敢帶著弟弟妹妹出來。
葡萄得得地跑到他哥哥身邊,眼神詢問,“腫麼了?”
小白看它一眼,“前面可能有壞人,你敢去嘛?”
“去,去,打壞人。”葡萄體內打怪獸的雞血因子,頓時復活。
小白點點頭,“這可是你要去的,不是我帶壞你?”
葡萄猛搖頭。
深山野林的深處,七八個人,正在擺弄著一堆“廢銅爛鐵”,嘴巴里嘰裡咕嚕冒出一連竄的外語。
雖然面貌屬於東方人範疇,可若是仔細瞧,就會發生跟華夏人有著不同。
各個都身著輕便利落的短打禦寒服,神情嚴肅,似乎在周圍找尋什麼東西。
手中的鐵鍬,在多處地方挖掘,似乎都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不遠處,靠著一側石壁的灌木叢下,掩藏著三人小分隊,正眼睛不炸地,盯著忙碌的那群人。
“哥哥,就是他們,上次斷了年糕和湯圓的腿,害的它們躺在那裡一個月不能動,也不能陪我們玩,我要去咬死他們,替年糕和湯圓報仇。”葡萄狠狠地說。
小白白了他一眼,糾正,“不是他們,而是他們的同類,你還咬死他們,不等你咬死他,你就變成他們嘴下的獵物了。”這幾人的氣勢太強了,他隱隱感覺到了威脅。
只是,他們在找什麼呢?
不停地刨地面,難不成有金子?
不管怎麼說,肯定是貴重的東西,要不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