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也就五秒鐘的時間,很快扭頭離開了,項風儀緊繃的神情放鬆下來,見他們看過來,忙低聲說,“張凜。”眼神中有著隱藏不住的恨意。
“就是他?”孔昭摸著下巴,“我還以為是個老傢伙呢,沒想到這麼年輕,不過,一看他,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壞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壞人有一副好腦子。”孔銘揚說。
孔昭抱胸,望著遠去的背影,嗤了聲,“一副女人相,腦子能好到那去?”
“……”蘇青。
“……”項風儀。
不愧是二愣子,說話完全不經大腦,拉仇恨值的本事那是扛扛的。
孔銘揚斜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瞅見媳婦身周的冷氣,忙乾咳了聲說,“掌握了項家,對外卻還以管家自居,沒有立即取而代之,就夠讓人刮目相看的。”
能抵制權勢名譽誘惑的人,心性不是一般的強大,這樣的人往往能成就一番事業。
腳跟還未站穩,就想登高一呼的,結局大多是高處摔落。
回到客棧,天色已晚,草草吃了些飯,蘇青便回了臥室。
孔銘揚見她晚餐沒吃多少東西,眉頭就沒舒展過,跟著進來,眼神關切,走到桌子邊,倒了杯清水遞到她面前。
蘇青搖了搖頭,沒接,臉色有些白地靠在床上。
二爺放下杯子,坐下,拿手背試了試額頭,不由問,“那裡不舒服?”
蘇青拉下他的手,擱在肚子上,“有些脹痛,可能是孩子在鬧騰。”
孔銘揚感覺手掌下波動的頻率有些快,蹙著眉,“多長時間了?”
“吃過午飯,一開始並不明顯。”
孔銘揚抬頭,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不早說?”
“也沒怎麼樣,孩子鬧騰而已,鬧累了,它就老實了。”蘇青不甚在意。
孔銘揚瞪了她一眼,拿手緩緩撫摸起來,嘴裡絮絮叨叨地數落,“就沒見過你這麼不在意自己身體的女人,那萬一要不是呢,我家閨女一直挺乖的,怎麼突然就不乖了?照我說,肯定是被白虎傷到了,那打不死的老東西邪門的很,之前,都告訴你,你就是不聽……”
被某人嘀咕的頭都大了,按按太陽穴,蘇青不由得按住了某人的手,“好了,這會兒好多了,你去隔壁屋,看看孩子們睡了沒有?”
孔銘揚定定地觀察了好久,起身,將人扶住躺下,拉上被子,親了親,“安頓好幾個兔崽子,很快就回。”
蘇青點頭,“看看小四,不要讓他偷喝酒,還有大黑,不要將吃的東西放到床上。”
“知道。”
待那人離開,蘇青看向帳頂,手摸上肚子,心裡也是納悶,表面上察覺不到什麼,裡面卻是跟一團火爐似的,炙熱不已,這現象並不太像孩子不老實引起的,懷了三胎了,這點她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若不是這樣,那就是白虎那一拳導致的,可當時,她並沒有察覺到那裡受傷,即使現在,除了下腹處火熱外,其他都是正常。
蘇青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隱隱約約地感覺,肚子的灼熱並不像是壞事。
折騰了一下午,人疲憊的很,沒多久,眼睛就酸澀起來,眼皮子沉重,打了兩個哈欠,終是抵不住睡意,緩緩合上了眼睛。
桌子上的燭火,灼灼燃燒,噼裡啪啦的火星在靜寂的臥室裡尤其響亮,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婆娑的樹葉投影。
隔壁的房間還不時傳來孔銘揚和孩子們的說話聲,每天晚上都要上演的的戲碼,老子希望兔崽子們早些睡覺,兔崽子們卻討價還價,拖延睡覺時間,能賴一會兒都是好的,小孩子的精力永遠好的讓大人羨慕。
而正在這時,蘇青所睡的床上,突然發出一連竄的咔嚓聲響,若是仔細聽,會發現很像齒輪滑動的聲音。
伴隨著咔嚓聲,那張大床突然動了,竟然悄無聲色地凹陷下去,差不多有半米高,停止,然後緩緩側翻,床上的蘇青滑落,緊接著,大床又恢復了原樣,除了床上少了一人外,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而這期間,蘇青愣是沒有感知。
“兔崽子們,每次睡覺都要費一番功夫,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孔銘揚唉聲嘆氣,推門進來,“媳婦,我回來了。”
沒人應,估計睡著了,二爺腳步放輕,緩緩合上門,轉身便朝床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解衣服,可等到長袍解開,卻並沒有脫下,望著空空的床,人整個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