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慣他,在家閉門修煉,大半年,還不如親身歷練一日進步大。”
“他本身就不愛習武,讓他修煉也是為了強身健體。”蘇青反駁。
“若是遇到危險呢?”孔銘揚挑眉。
蘇青瞥了他一眼,“那不是有我的嘛,蘇夏他自小身子弱,只管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孔銘揚酸氣四濺,“還說不是慣著他,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普通人拍馬都趕不上,他身體要弱,你要別人還怎麼活,藏在羽翼下的小鳥是永遠長不大,經受不住一丁點風雨的,你不可能將他護在身後一輩子。”
蘇青眉頭微皺,這人的口氣透著絲絲酸氣,但仔細想想,話糙理卻不糙。
蘇夏現在早已長成高出她一頭的高大英俊的男人,可對他,自己似乎一直都停留在他小時候,臉色慘白虛弱的模樣,下意識裡,總想寵愛他,順著他,不忍他受一丁點的苦楚,只要有她這個姐姐在的一天,他就能自由快樂地生活。
不苛責他武功要有多高,能達到強身的作用就好,自己完全可以保護他不受欺負,事業只要他喜歡,做什麼都無謂,有她在,家裡無需他養家,生病了,她的醫術能夠讓他不受痛苦……
想到這兒,猛然驚醒,對待蘇夏,似乎寵溺太過了,就是自己家的兒子,她都不會如此縱容。
是啊,人行走於世,能護的了一時,還能護得了一世,總有疏忽的時候,處處小心保護,反而是一種慢性善意地傷害。
況且,一個人,不管是再親的人,都無法代替你去生活,無法代替你去體驗人生百味。
蘇夏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叫著姐姐,心中悲苦無法訴說的病弱弟弟。
時過境遷,她應該放開羽翼,讓他體會更廣闊的天空。
“他說的沒錯,蘇夏是要經過些事,咱們不能什麼事情都替他辦好,這孩子對你依賴性強,你說什麼,他從來不會反駁,你啊,試著放手,咱家的孩子,都禁得住打擊,他沒有你想的那麼弱,只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已。”外公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
蘇青點頭,“我知道了外公。”
“不過,你別看進去千號人,能走到五層者,不會上五十人。”章老看著不遠處的小樓說。
五十人?這淘汰的比例低的離譜,“這些守關著是……”
“都是從各個家族裡抽調出來的高手,功力自然不弱,越往上越高。”章老說。
“古武家族的人?”蘇青提高聲音,“這樣子的話,對自家人放水在所難免,對別的參與者不公平。”
“公平?”孔銘揚不屑,“你真以為誰的拳頭硬就能過關,現在要想找一個絕對公平的環境,很難,只要有人堆的地方,就沒有絕對的公平,那些自身能力很強,沒有家族後盾的人,除非你格外的出挑,要不然,除非像趙雲般,過五關斬六將,才不被淘汰,不過,到最後,你依舊出不了頭,因為你背後的勢弱,沒有號召和威信,這樣的人,若是你再好強點,受的折磨越多,就好比一個國家,個人太強,國家太弱,容易吃虧,古武家族同樣如此。”
章老似乎很意外,孔銘揚能將世事看的如此透,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孔銘揚的話,雖然殘酷了些,卻是不爭事實,他孔家雖然入世,可有著超然與世,所以,這些歷經千帆,才悟到的人生哲學,他卻看的很透。
“這古武協會會長花落誰家還真不好說?”蘇青說。
“宋老爺子要想勝出,我看懸。”章老嘆了口氣。
章家雖然不參與,但身在其中,以後也脫不了世俗之事,素來與宋家交好,自然希望宋家能拔得頭籌,而現今,全面衡量,也就宋家和盛家的呼聲最高,不過,盛家的那位步入化天境界,宋家想要拿下,談何容易。
盛家要是當了協會會長,那以後的麻煩還會少了?忍不住看了孔銘揚和蘇青,這兩人的能力,倒是可以,只是……
那些人進去小樓後,在坐的人,面上無不緊張,氣氛沉重。
而他們這邊卻是另一番景象。
出門時,章書玉聽說是開會,害怕孩子無聊,準備了很多的零食和堅果之類。
此時,等待闖關者進入第二輪的間隙,無所事事的三個小傢伙,翻出零食開吃起來。
蘇青空間,有些樹木結出很多的堅果,像松子榛子之類,蘊含靈氣,個大飽滿,果實鮮美,母親章書玉用特別的方法炒熟後,孩子們特別喜歡吃,特別是小白和葡萄,喜歡用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