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蔭極為幽深,平添了一份恐怖的氣息。
這般陰森恐怖的場景,使得蘇青全身寒毛倒豎,雞皮疙瘩驟起。看著四周禁不住吞了口口水,暗罵自己剛才不該走神,這鬼地方要儘快離開!
正要轉身往回走時,眼角餘光卻掃到一頭通體銀色毛髮的野獸,在前面不遠處的空地上匍匐著,看特徵像是犬類,但是蘇青心裡清楚,這個地方狗是不會出現的,難道是……
壯著膽子,帶著一絲好奇,蘇青再次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定這就是一頭狼,不過,看樣子像是受了極重的傷,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還可以看到脊背有幾處皮毛,焦黃烏黑一片。
這樣的傷勢讓蘇青不解,這顯然不是與其他野獸廝殺的結果。
蘇青雙手暗運靈力,不動聲色地擺了個防禦的姿勢,慢慢向前靠近,待蘇青距離它還有一步之遙時,銀狼突然睜眼了,一道狠戾冰冷的目光陡然對向了蘇青的視線。
蘇青禁不住窒息了一下,居然還是活的豪門前妻,總裁你好毒!過一會兒,不見它動彈,蘇青悄悄鬆了口氣,繼續前行。
這並不是說她藝高人膽大,實際上是她瞭解狼這種野獸的性情,只要它還能有一口氣動彈,它就不會坐以待斃,而現在看它這紋絲不動的狀態,可想而知,傷得幾乎只剩下喘氣的勁了,想傷人那也是不允許的。
蘇青這樣想,只是把它看做了一頭野獸。
山民大多對大山有種幾乎敬畏的情懷,包括山裡面的珍稀動物。
眼前這頭狼目測大概有半人高,通體銀色光亮的毛髮,泛著一絲黑色,給人一種煞氣之感,雖然它的體積在狼中極為少見,但整體看來卻還是像是一頭沒成年的幼狼,所以,看到這幾乎罕見,也許帶著靈性的野狼,蘇青並沒有漠視地掉頭走開,想著既然碰到即是有緣,看看能不能幫它一把。
雖說是動物,而且是狡猾狠戾,性情多變的狼類,但經過上輩子的事情,蘇青知道,有的人類還不如動物重情。
銀狼除了用狠戾的眼神警告著蘇青的靠近,別的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小姑娘一步一步靠近,然後蹲下身子,慢慢輕撫它身上的毛髮,若不是看到她緊握而青筋暴起的雙手,它還真以為她膽子大到無畏了。
咦!這是……猛然感覺到幾乎失去生機的身體,正被一股清爽溫暖的靈力滋潤,頓時鬆弛了幾分,慢慢閉上了眼睛。
蘇青試著輕撫它柔軟如絲綢的毛髮,手上帶著靈力,經過撫摸,緩緩注入它的體內,剛開始還感覺到手下身體的僵硬,過了一會兒,手下的觸感鬆軟了不少,應該是感覺到她並沒有惡意吧?
蘇青之所以這麼做,是想到那些武俠小說裡面,療傷不都是輸入內力嗎?她自信她體內的靈力,相比於內力,不知高檔多少倍?
一開始她也只是死馬當著活馬醫,並不清楚它能不能吸收,卻沒想到,她輸入的靈力,竟絲毫不剩的源源流進它的體內,流入之後,猶如石沉大海,這讓蘇青大吃一驚。
難道說這野獸已能自行修煉?
蘇青也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這個念頭太玄幻了,肯定是她多想了。也許這頭野獸的體質比較特殊而已,就像她一樣。
“你身上的傷太重了,不知道我的方法有沒有效,好壞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直到體內的靈力近乎耗盡,蘇青才停手,然後對它的身體進行檢視一番,發現它的腹部,有兩處碗大的傷口,正在流血不止,周圍腹部的毛髮,被血染成殷紅一片,很多皮毛也是烏黑焦黃。
蘇青看著都牙疼的厲害,可它卻哼都不哼一聲。
然後將竹簍裡準備自己喝的果酒拿出來,掀開蓋子,一股淡淡的酒香迅速在林中瀰漫開來,忍住被溢位的酒香勾出來的酒癮,將酒倒了一半在銀狼腹部傷口上,剩下的一半,放在了它的嘴邊。
這傢伙識貨,看了一眼蘇青,便在鼻子下嗅了一下,便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被它喝的滴酒不剩,完了似乎有些力氣了,還用舌頭反覆舔了又舔,然後再看向蘇青,意思是還有嗎?趕快拿出來吧,饞死老子了。
蘇青無視它這幾乎人性化的表情,站起身來,該做的都做了,這銀狼再怎麼異類,也與她沒有關係了,背起竹簍,毫無遲疑地轉身離開,再沒回頭多看一眼。
有緣相逢,做到這麼多,蘇青覺得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她並不是什麼憐憫聖母之人。所以走得心安理得,並不關心它以後會怎麼樣?
只是在蘇青轉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