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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部分

啄母雞趴起來的小蟲。

被吵著的錢婉揚了揚手上的書,把帶仔的母雞趕出籬笆牆外,繼續低頭看書。這時房舍中走出那個叫小蓮的丫頭,端出一張小几,几上擺著茶托、茶壺。

“小姐,茶沏好了。”

“先放著吧。”

“小姐,要薰香嗎?”

“外頭風大,薰了也沒用,你別吵我了,去看看屋後的蘑菇長成沒有,晚上給爹爹做蘑菇雞湯。”

“是,小姐。”

秦牧靠在松樹上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輕聲喃喃“山氣陰陰出荷鋤,才分瓜子又挑蔬。倦來芍藥花前臥,帶雨鳴鳩過草廬。”

這首詩充滿了一種山居的悠閒韻味。秦牧不知道是不是錢婉做的。

但他知道,錢婉是能做詩的。她出自錢謙益傍支,是典型的書香門第,家學淵源,她確實能做詩。

回想當初,秦牧就是被那首“良人的的的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如今妾面羞君面,君若來時近夜來。”給氣得吐血。

“陛下”

“別出聲,走吧。”

秦牧再次看了錢婉一眼,轉身離開,他對錢婉沒有愛。也沒有恨,還是不要再去打擾她了,就讓她平靜的生活吧。

李式和牛萬山都沒有見過錢婉,並不知道這是他的前妻。方才還以為皇帝是看上了人家姑娘呢。

秦牧帶的侍衛不少,轉過竹叢後,腳步聲驚動了下面的錢婉,她抬頭望來,看到二三十個壯漢,中間有一個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可惜只能看到背影。

她不覺間站了起來,怔怔地看了一會兒,直到二三十個人消失在山徑的林叢間。

山風吹動著松濤,一晌盛夏的時光消散在山間。山林流動著一絲空寂吧,牽牛花在籬笆牆上寂寞地開放。

年光如水,歲月無聲,一抹蒼茫的風塵落在誰的心上。山風一陣陣吹過樹梢,彷彿有歲月的回聲在隱隱傳來:

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

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

在心上,卻不在身旁。

擦不幹,你當時的淚光。

路太長,追不回原諒。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

越圓滿,越覺得孤單。

擦不幹,回憶裡的淚光。

路太長,怎麼補償。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

想遺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綁,無法釋放。

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

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卻在生長

南京外廓,棲霞大道兩側,田舍相間,雞犬相聞,田間的早稻開出了稻花如浪,田邊溪水靜靜地流淌。

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數十騎小步奔來。

秦牧伏在馬背上,幾分酒意讓他有些搖晃。

“陛下,慢些,咱們先在路邊樹下歇息一下吧。”牛萬山大為著急,對李式說道,“這樣不行,李式,你先回去要輛車來,我們在這兒等你,快。”

秦牧被牛萬山扶到路邊的樹陰下,一臉酒紅的他雙眼朦朧,望著碧藍碧藍的天空不言不語,不一會兒眼皮就匝了下來,悠悠睡去。

李式讓兩個侍衛趕回城中,駕來一輛馬車,然後和牛萬山一起,把靠在樹下已經睡著的秦牧抬到車上,走太平門,進玄武門,總算安然把皇帝送回了宮中。

第二天,秦牧叫來傅青主,吩咐他不用記載錢婉這一段了,何苦呢,讓她平靜地生活下去吧。

傅青主離開華蓋殿後,秦牧又立即召見海軍大都督狄中行,狄中行已經知道皇帝為何召見他,果然,一見殿,就見秦牧正站在一個巨大的地球儀前,審視著中南半島的部份。

“臣,狄中行參見陛下。”

“免禮平身吧。”秦牧頭也不回地說道。

“啟奏陛下,南海艦隊和東海艦隊都準備好了,只等陛下旨意下達,即可啟航。”

“海如風的遠洋艦隊有訊息嗎?”

“啟奏陛下,靖海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