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山帶著一絲瞭然道:“也對,他們要是不怕,就是他們來討伐咱們了。”
“哈哈哈”
旁邊的湯廬也湊過來說道:“尚把總,給我們說說當初您隨秦王一起打仗的事吧。”
呂山立即附和道:“對對對。尚把總,您就說說吧。可惜啊,我怎麼就沒趕上與秦王一起打仗呢。”
呂山滿臉的遺憾,能隨秦王一起征戰,這是每一個大秦士兵的夢想,可惜這次秦王沒有親自指揮北伐之戰。
“不是都和你們說過嗎?”
“尚把總,您就再說說吧,我們還想聽。”
尚義剛要說話,便見前方有偵騎狂奔而回。向郝搖旗大聲稟報道:“郝將軍,清軍正在撤出碭山縣城,還在城中放火,要焚燬縣城。”
郝搖旗接報。大為惱怒,一邊下令大軍加快前進,一邊派出幾百騎兵,先一步向碭山縣城飛馳而去。
命令一經下達。一萬秦軍開始小步快跑起來,陣陣的腳步聲如浪潮拍岸,鏗鏘鐵甲錚錚有聲。掀起大片煙塵直囂天上。
秦軍挺進到離碭山縣城十里左右時,就可以看到縣城方向冒起的滾滾濃煙,對此,前鋒主將郝搖旗恨之慾狂,他真擔心清軍在每個州縣都採取這樣的策略。
如果清軍每撤離一個州縣,就放上一把大火的話,不但會造成巨大的災難,而且對秦軍的推進極為不利。
而以滿清的兇殘的本性,以及所面臨的困境來看,真不能排除他們會拼個玉石俱焚。
碭山雖然只是個破敗的小縣,百姓逃得差不多了,燒了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但此例一開,總是很讓人擔心的事。
清軍原駐守碭山的是梅勒章京多倫,他接到多鐸的命令之後,放火之後匆匆撤出碭山,但並沒有遠遁,而是準備對秦軍一路襲擾,拖住秦軍的行軍速度。
郝搖旗派出的幾百騎兵還沒有到達碭山縣城,就與多倫的五百人馬遇上了,四百對五百,都是騎兵,秦軍遊擊陸運不作一絲猶豫,拔刀一指,率軍直接向敵人衝去。
“兄弟們,這是北伐的首戰,必須打出大秦的軍威,秦王在看著我們,舉國百姓在看著我們,就算是戰死,也要拉一個建奴墊背,殺!”
陸運咆哮著,身後的幾百秦軍義無反顧地跟著疾衝而去,鐵蹄如雷,飛塵如龍,翻卷湧動。
然而多倫顯然是知道郝搖旗大軍在後,不想陸運死磕,以免被纏住。
雙方距離兩百步之時,多倫一聲令下,五百清軍突然一分為二,劃出兩道弧線,把秦軍包裹在內,利用他們精湛的騎射功夫,向中間的秦軍拋射。
騎兵在狂奔的過程中,要完成整體的分合和轉向都是比較困難的;
而論馬上功夫,目前的秦軍確實不如人家,陸運沒料到多倫突然來這麼一著,準備好的正面衝擊變成了兩翼被包抄。
清軍的勁箭如飛蝗射來,叮叮噹噹地打在秦軍的圓盾上,有的遮擋不住,隨著噗噗的入肉聲,戰馬轟然倒地,翻騰出去,發現轟隆的撞擊聲。
兩軍一錯而過,清軍幾乎沒什麼損失,而陸運卻傷亡了二十多騎,清軍發出陣陣“嗚呼!”聲,對秦軍加以嘲諷;
幾百秦軍氣得睚眥欲裂,陸運更是將此視為奇恥大辱。
他讓餘下的人馬慢下來,匆匆吩咐了一下,然後調轉馬頭,再次向清軍殺去。
這次秦軍分散成了十人一小股,就象狼群一樣,根本不講什麼陣形;
多倫一看,不禁傲然大笑,秦軍這是不知死活啊。
以秦軍的這種隊形,大清鐵騎只要接近時突然分成兩三路,就能迅速把對方切割得支離破碎,然後分別剿殺。
但多倫低估了秦軍對首戰必勝的渴望,以及被汙辱後決死的勇氣。
雙方再一次飛掠接近,每個秦軍士兵都是緊咬牙關,兩眼冒火,他們以十騎為一股,十分分散,如同一張大網一樣罩過去;
清軍在接近兩百步之後,才再次分為三股,準備對秦軍進行切割。
雙方的鐵蹄不斷轟擊著大地,震耳欲聾,同時掀起煙塵漫漫,遮天蔽日。
“射!”多倫大吼著,清軍再次張弓引箭,凌空漫射;
但由於秦軍分得太散,他們的漫射造成的傷亡有限。
秦軍緊緊地貼在馬背上,紛紛迎風燃火摺子,悍不畏死地衝向清軍。
隨著兩軍迅速接近,戰馬悲嘶,清軍的點射也越來越精準,不斷有秦軍中箭落馬,壯烈犧牲,但是餘下的沒有一個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