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說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可,便是些精明的讀書人,都認為秦王這次打出的是一套政治上的組合拳。
他到江陰拜祭戰死的英烈,是為喚醒人們的氣節,到揚州拜祭是要喚起百姓對韃子的仇恨和對漢奸的憎惡。接在下立即抄漢奸的家,就能贏得民意的支援。
百姓對這樣的查抄不但不會反感,還會拍手稱快,看看金陵百姓的反應就是最好的證明。
讀書人對此也是支援的,象錢謙諡、王鐸、趙之龍這些人實在太無恥了,清軍南下時血洗揚州,屠殺數十萬百姓,屍積如山,血流成河,錢謙益對這樣血淋淋的事實置之不顧,不但組織隆重的儀式,歡迎劊子手豫王多鐸進入南京;還公開發文為滿清歌功頌德:“自遼金元以來,以朔漠入主中國者,雖以有道伐無道,靡不棄奸而構釁,問罪以稱兵。曾有以討賊興師,以求援歷奮義,逐我中國不共戴天之賊,報我先帝不瞑目之仇,雪恥除兇,高出千古,如大清者乎?”
這宣告大意是說,自遼金元以來,由朔北入主中國的異族,哪有象大清這樣仗義的,幫著驅逐我中國不共戴天的仇寇(李自成),幫著報我先帝(崇禎)的大仇,這樣的恩義簡直是千古未有啊!
這份公開宣告就是錢謙益和王鐸合作而由趙之龍簽署的,無恥到這種地步,但凡有點骨氣的人,誰不義憤填膺、恨之入骨?別說籍沒其家,就是誅他九族也不為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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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374章 天威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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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過後,天已將近午時,秦牧回後院用膳,韓贊周拿著一個拂塵,微微躬著身子跟在後面,翠瓦飛簷灑下的影子微微斜著,雪浪石下的一叢金菊正在吐露分芳,畫廊的雕欄被後院的侍女佛拭得纖塵不染。
韓贊周低著頭,發現自己踩著了秦牧投下的影子,連忙移開半步,他悄悄望了望秦牧的背影,秦牧腳步穩重,腰背挺直,那黑色的王袍給他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迫使他不自覺地把身體躬得更低。
回想當年初見秦牧的情景,韓贊周既慶幸又不安,現在的秦牧早已不當初那個少年,現在他一怒,足以伏屍百萬;
他一個決定,不知多少權貴被抄家落籍,那些腦滿腸肥、高高在上的公子哥,香車寶馬的千金貴婦,錦衣玉食的閨閣千金,盡成階下之囚。
這幾年來,韓贊周雖然為秦牧做了很多事,但胸中一直有塊心病難以去除。
秦牧設內閣而不設內監,處理政務有內閣票擬,卻不用內監批紅,所有奏章都是親自批閱用璽,根本沒有他們這些太監什麼事。
自入京以來,秦牧唯一吩咐他做的事是種樹,但那也得等到開春才行,無所是事,無權無職,讓韓贊周心頭忐忑不安,生怕是因為秦牧還記著當初的嫌隙。
後堂外翠竹輕搖,一地碎影,楊芷站在廳前相候,身穿暗花紫絨衣裙。顯得高貴而清麗。
後邊站著李香君,黛眉下一雙顧盼含情的眸子如秋波盪漾,微微張開的鼻翼,小巧的嘴唇,無不精緻動人,最是那嬌小玲瓏的身子,就象一塊惹人憐愛的香扇墜兒。
“夫君辛苦了。”楊芷二人盈盈一福,幽香浮動。
對於後院裡依然用這種平民家的稱謂,韓贊周不敢置喙,他能做的就是趕忙上去向楊李二人施禮。
秦牧一邊往裡走。一邊笑道:“起來吧。讓人把午飯端上來吧,我兒呢?”
“業兒午睡了。”楊芷答話時有些無奈,她也希望父子倆能多接觸一點,以增加感情。可小孩子貪睡。強抱起來也是哭。吵煩了乃父反而不美。
“小宛和巧兒呢?”
“小宛去報恩寺上香,巧兒那丫頭最是閒不住,也跟著去了。”
李香君端來水給他擦臉洗手。三人聊著家常,其樂融融。
飯後秦牧到書房批閱奏章,跟在後邊的韓贊周見他心情愉快,便小心地問道:“秦王,關於選妃之事,不知秦王可還有什麼吩咐?”
“禮部郎中卞狄家的千金算一個,你再尋訪一人即可,記住,行事儘量低調些,不要弄得沸沸揚揚的。”
“是,秦王。”韓贊周悄悄看了秦牧一眼,猶豫地說道,“秦王,徐永順有位妹妹,年方及笄,奴才親眼見過,此女才貌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