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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嗡嗡作響。

李香君淚落如珠,提著裙裾飛奔向秦牧,衙門外萬千雙眼睛看著這一幕,李香君卻如同未見,此刻她眼中只有一個人,只有秦牧那挺拔的身影;

她恍若飛鳥投林,忘情地投入秦牧懷中,雙臂緊緊摟著他,哭得柔腸寸斷,淚如雨下;

這段日子所有的擔驚受怕,所受的委曲冤屈,彷彿都在這一瞬間傾洩了出來。

撲進秦牧懷中的她,再也不是那個遇變淡定,蒙冤不屈的李香君,她就象一個滿心委曲的小女孩找到了親人的懷抱,所有的堅強瞬間都化成了淚水,化成了止不住的哭泣。

衙門外圍觀的百姓看了不禁發出陣陣的唏噓,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得這般肝腸寸斷啊,許多人甚至忍不住跟著流下眼淚來。

“看看看,我猜得沒錯吧,秦牧果然是為了這美人而來。”

“就你聰明嗎,我早就猜到了,懶得說而已。”

“哈哈哈,這戲更有看頭上,這英雄救美,大鬧按察司衙門,這可是好一段佳話啊。”

“什麼佳話,這叫傳奇。”

“別說了,瞧那美人兒哭成這樣,唉,我這眼淚也快下來了。”

“關你屁事,你掉什麼眼淚?”

“這麼感人的場面,誰看了沒有點蛋蛋的憂傷呢。”

“”

秦牧樓著懷中的人兒,任由她發洩了一會兒,才拍拍她的香肩安慰道:“好了丫頭,別哭了,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來,你先跟蘇謹下去,我還有事要處理。”

這一聲“丫頭”滿帶著寵溺,叫得李香君心裡暖暖的,隨即俏臉紅若朝霞,連忙脫離她的懷抱,在成千上萬道目光的注視下,羞得她連頭也不敢抬,多餘的話也顧得不說了,連忙跟著蘇謹退下去。

“反了,反了,秦牧,你好大的膽子,帶兵擅闖按察司大堂劫人,你眼中還有王法嗎?你要造反嗎?”大堂上的馬明遠又驚又怒,指著秦牧色厲內荏地大吼起來。

秦牧冷掃他一眼,右手一揮,劉猛提著冷森森的狼牙棒立即衝入大堂,他身後計程車卒也立時刀出鞘,弓上弦,冷冷地逼向堂內的兩班衙役;

那些衙役嚇得全身發抖,水火棍扔了一地,也不知是誰帶頭,僕嗵,僕嗵,兩班衙役在森冷的刀箭威逼下,瞬間就跪倒一地,紛紛求饒;

見此情形,衙內外圍觀的百姓又是一片譁然,有的興奮得大叫,有的嚇得往後躲,場面亂成一團。

“秦牧,你你要幹什麼?”按察使林清和的聲音直打顫,整個人差點滑到公案底下,秦牧上次來拜見上官,文質彬彬的,誰會想到今日再見,竟是這般殺氣騰騰。

秦牧手按劍柄,一邊大步走上去,一邊說道:“下官此來,並無惡意,只是想旁聽林大人審案,不過林大人您似乎弄錯了誰才是嫌犯,下官不得不提醒您一下。”

“秦牧,這是南昌城,容不得你撒野啊。”馬明遠才厲喝到一半,秦牧突然暴起,正反兩個耳光狠狠地甩了過去,“啪啪!”兩聲,馬明遠口吐鮮血歪倒在地,官帽在大堂上如葫蘆亂滾。

“林大人,下官這就讓您見識一下,誰才是罪犯。”秦牧對林清和說了一句,彎腰提起兩頰紅腫,雙眼翻白的馬明遠,走到衙門口的高階上。

按察使林清和眼睜睜地看,一句話也不敢說,衙門外圍觀的百姓見秦牧象拎死狗一樣把馬明遠拎出來,免不了又是一片驚呼。

這戲越發好看了,很多人興奮過度忍不住又叫又跳。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明末滿地的亂匪,連年的災荒,百姓過得苦不堪言;

更加上吏治敗壞,活不下去的百姓還要忍受滿地貪官汙吏的盤剝,這使得官民階層對立情緒高漲,除了極少數真正為民著想的官員,百姓對大部分官員都懷著一種敵視的心態。

因此這一刻不管誰對誰錯,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官老爺象死狗一樣被拖出來,光這一點,就能讓很多人感到爽快無比。

在萬千民眾的歡呼聲中,秦牧將馬明遠一把扔在地上,冷聲說道:“馬明遠,你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濫用職權,構陷他人,屈打成招,今日當著滿城百姓的面,我要你大聲地、如實地把你的動機,及作案經過一一說出來。”

“秦牧,本官身為巡按御使,代天巡狩”

“代天巡狩?你也配。”秦牧毫不猶豫地打斷馬明遠,同時向劉猛稍一示意;

劉猛這個彪形大漢就象猛虎般撲上去,一腳踏在馬明遠右手腕上,讓他五指攤開在石階上,然後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