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紅梅花的八幅湘裙,髻上一支鳳頭白玉釵,面不敷粉,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她靠在窗邊,看著車窗外的秦牧,秦牧身上落滿了黃塵,衣衫上浸著汗漬,若是以前在媚香樓上遇見這樣邋遢的人,她一定會十分厭惡。
但這一刻,她有的只是滿心的感動,這證明秦牧為了她,日夜兼程趕來,根本沒顧得上梳洗。
在金陵城時,秦牧給她的印象總是文質彬彬的,但這一次,一個殺伐果斷,而不失謀略手段的秦牧顛覆了她原來的印象,二者判若雲泥,大相徑庭,但卻使得秦牧的形象在她心中更加豐滿,更加清晰起來。
她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秦牧,那就是上馬治軍,下馬治民。
但秦牧似乎還嫌自己的形象不夠豐富,李香君剛想到這,秦牧就再次顛覆了自己的形象。
一聲馬嘶,秦牧從馬上摔了下來,面部著地,啃了一嘴的泥,這狗吃屎的樣子顯然和“下馬治民”沒什麼關係。
“秦郎。”李香君發出一聲驚呼。
“大人。”劉猛迅速躍下馬來扶他。
“別停下,出了南昌地界再休息。”秦牧強自說完這句,便昏了過去。
李香君匆匆跳下馬車,惶急地奔到秦牧身邊,見他整個人已經昏迷,嘴邊滲出血跡來,“秦郎,你怎麼了?”一股熱霧剎時迷濛了她的眼眶。
秦牧主要是體力透支過甚,一個不慎從馬上摔下來,被撞昏的。
從會昌到南昌,一路急奔,馬不停蹄,他雖然鍛鍊了一段時間,更體質還難與劉猛這些人相比,加上心裡焦急,路上劉猛他們睡覺的時候,他還要苦苦思索救人的對策,根本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人救出來了,心神一鬆,再也支撐不住。
李香君不顧他一身汗臭,讓劉猛把人抬上車後,悉心護理著。
劉猛則切實地執行著秦牧的命令,率著一百人馬繼續南奔。出南昌城時,秦牧實際是以林清和與王守素為人質,這才能順利出城的。二人身為一省大員,被秦牧挾制心中豈能沒點怒氣?
是以秦牧昏迷前還不忘吩咐一句,只有出了南昌地界,才能確保安全啊。
秦牧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泡在氤氳的熱水裡。
浴桶邊,李香君穿著翠綠煙紗碧霞羅,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秦牧還是第一如此近距離的欣賞她的美。
她纖腰不堪一握,如春風弱柳,彎下來幫他擦洗身體時,領口洩出一抹春光,一對形態優美的玉鴿在衣衫內輕輕晃動,中間一道不深不淺的玉溝間墜著一枚紅色的瑪瑙吊墜,把她的肌膚襯得更是細潤如玉、柔光若膩。
“你醒了。”李香君動作一滯,先是驚喜,緊接著俏顏上很快染上紅霞,讓她美得象一朵沾著朝露的初開芍藥。
秦牧身上一絲不掛,剛才窺視她領口內的春光時,身體有了反應,此時已是一柱擎天,雖然泡在水裡看不真切,但還是讓他感覺十分尷尬。
“香君,還是讓我自己來吧,對了,咱們這是到哪兒了?”
“秦郎放心吧,已經進入吉安府境內,秦朗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說到這,李香君眸中莫名的又有些溼潤;
秦牧為了自己風雨兼程趕來,不惜大鬧按察司大堂,想到這些,她心中的羞意漸淡,輕搖了一下螓首繼續幫他擦洗起來,動作溫柔得象個體貼的小嬌妻。
“奴請郎中來幫秦郎看過了,秦朗是勞累過度,體力透支導致落馬昏迷,這幾日你要多調養,好生啊。”
李香君突然嬌呼一聲,渾身酥軟的靠在浴桶邊,俏臉上滾燙如火,秦牧全身也輕顫了一下,李香君那纖纖玉指無意中撫過某個地方,讓他幾乎忍不住呻吟出來。
“香君,我我餓了,你先去備些飲食吧,這兒我自己來就行了。”
秦牧確實很“餓”,加上面對的是李香君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他幾乎控制不了那蠢蠢欲動的念頭。
但這男女之間的事,總需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這絕非故作清高,特別是在注重貞操的古代,一見面就直接把人推倒,那和招妓有什麼差別?這既是對李香君的不尊重,也昭示出自己品性的低劣,缺少基本的自制力。
李香君猶豫了一下,終是羞紅著臉低應道:“那奴就先先出去吩咐一聲,再進來侍候秦郎。”
她盈盈一福,因渾身酥軟,差點栽倒,秦牧等她那嬌小玲瓏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立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