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反覆詩”,然而,從氣勢上,變化的花樣和難度上,它仍與璇璣圖難以相提並論。
董小宛她們都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尤其是柳如是,她的詩讓很多飽讀讀書的男人都自愧不如。深宮寂寞,她們也常聚在一起,作畫吟詩,琢磨旋璣圖也是文雅的遊戲,正好用來消磨時光。
詩書能讓人的氣質變得高華,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柳如是這四個女子,容貌體態如春蘭秋菊,各有各的豔美動人之處,相同的是都經過了詩書的浸潤,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皆體現了高雅的氣質,十分動人。
秦牧往寶藍色雲龍捧壽坐褥椅上一坐,鑑賞她們從旋璣圖中摘抄在香箋上的幾首小詩。
有若香扇墜兒的李香君婉轉郎膝上,她因體態嬌小,香徑細窄花心淺淺,不堪韃伐,在床上常要拉上董小宛和卞玉京一起侍奉個郎,在二女面前,婉轉郎膝上實不在不算什麼。
秦牧摟著溫軟的香扇墜兒,輕誦道:“無人種春草,隨意發芳叢。綠遍郊原外,青回遠近中。冪煙粘落絮,和雨襯殘紅。不解王孫去,悽悽對晚風。嗯,這是誰的?”
卞玉京宛然笑道:“如是的,陛下覺得如何?”
卞昭儀依舊是那高貴中略帶憂鬱的氣質,肌膚越發水潤,身材比以前更加動人,多了幾份成熟的韻味,該小的地方依舊小,該大的地方更大,前凸後翹,充滿了女人味。
她高挑綽約的身段與嬌小玲瓏的李香君形成了兩種絕然不同的美。秦牧在她豐腴的香臀上輕輕拍了拍,不經意地說道:“援琴不奏桑門曲,揮翰寧題葉上聯。這又是誰作的?”
卞玉京她們個個是心思靈巧的美人兒,一聽秦牧單挑這句來問,頓知不好,一時不知如何解釋,柳如是連忙上來拜道:“婢子一時戲作,請陛下恕罪。”
紅葉題詩的故事誰都聽過,這是宮女訴說自己深宮寂寞、嚮往宮外的自由生活的意思。
秦牧談談地問道:“你想出宮嗎?”
“陛下”董小宛想上來幫柳如是開脫,被秦牧擺手打斷,他平靜地看著柳如是,等待她的回答。
“奴婢不想出宮。”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是的,陛下。”
秦牧再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起來吧。”
“謝陛下。”
董小宛等人暗暗鬆了一口氣,柳如是現在的身份雖然只是選侍,秦牧似乎也沒有冊封她的意思。但無論如何,總是臨幸過她了。
按宮中規矩,皇帝臨幸過的女人,是不可再出宮的。所以秦牧剛才那一問,著實讓董小宛幾女捏了一把汗。
董小宛親自沏上茶來,秦牧接過輕呷一口,他沒興趣去琢磨什麼旋璣圖,樓著李香君,微笑問道:“香君,朕內藏庫裡有點銀子,你說咱們該怎麼花?嗯,你們想買什麼,都說說。”
李香君為了消除方才的不快,主動獻上香吻,巧笑道:“哼,陛下又來試探奴奴了,臣妾等人如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日常用度都是最好的,還有陛下寵著,臣妾等就象生活在天上一樣,哪裡還用得著買什麼?”
“香君說得是哩。”董小宛與卞玉京也上來,一左一右,幫秦牧拿捏著肩膀,有意把他的注意力從柳如是身上轉開。
秦牧身邊傾城環繞,如坐花叢,幽香輕送。
“呵呵,你們什麼都不缺啊?那可怎麼辦?朕覺得留那麼多銀子,會讓朕染上滿身銅臭的,總得花出去才行。”
幾女聽了,紛紛嬌笑起來,李香君俏然說道:“陛下休要來誑奴奴,陛下內藏庫的銀子,不是早就計劃好用來辦學了嘛。”
“咳咳,香兒,其實為了討得幾位美人歡心,朕還是捨得花銀子的。”
卞玉京從後面摟著他,香腮輕輕廝磨著他的臉頰說道:“陛下的心意,奴奴等感激不盡,只是,對於奴奴等人來說,有陛下這份寵幸,奴奴等已經很知足了。”
董小宛也說道:“是啊,陛下還是用來辦學吧,讓些貧窮家的孩子讀上書,這比把錢花在奴奴等身上有意義得多。”
美人如春研,傾國傾城,加上她們有意無意間,都隨李香君把自稱換成了“奴奴”,聽起來親暱得多,不禁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秦牧乾脆把董小宛與卞玉京一起摟進裡殿的大床上,還示意讓柳如是也跟了進來,往丹鳳朝陽的錦被上一躺,一時花團錦簇,溫暖而柔軟,讓人不禁醉於花叢之中。
“你們想不想做點有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