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只是死路一條,秦牧懶得去管這些人怎麼胡攪。
對於自己來說,現階段要堅持討賊,下一個階段是要全力抗清,堅持住了這兩點,就能始終掌握著大義的旗幟,就能吸附更多的有志之士。
見秦牧在思量,萬元不敢打擾,只得耐心等著。船隻順漢水南下,速度很快,兩岸青山秀麗,
看著這些美景,很難讓人相信這天下正遭逢著大變。
“萬公公不必急躁,到了武昌,本官自會傳信韓公公,這要比萬公公往回趕快得多。”
“也好,不瞞侯爺,這一路趕過來,咱家這骨頭都快散架了。”
這一路上可真熱鬧的,船到仙桃縣時,又輪到盧九德迎了上來,他是最讓秦牧意外的一個,之前秦牧根本沒聽說過這號人。
盧九德時間緊迫,一見著正主,只奉承了幾句秦牧興師討賊的壯舉,然後就直接道明來意,秦牧聽說他是為朱由崧來拉票的,更加意外。
南京城裡那些東林黨人大肆貶低朱由崧,現在看來,朱由崧可比他們聰明多了,至少人家福王殿下知道槍桿子裡出政權的道理。
“侯爺,東林黨人枉稱君子,為一己之私置大明江山社稷於不顧,當初神宗有意立福恭王為儲君,他們就堅持要立嫡,鬧出若大的風波,君臣僵持十幾年,朝政荒廢,舉國不寧如今呢,他們怎麼不堅持立嫡了?
這些人見風使舵,說一套做一套,十足的偽君子。正所謂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在這關乎社稷存亡的緊要關頭,侯爺毅然起兵討賊,此等情操令天下人欽佩萬分;
只是侯爺。如今儘快擁立新君才是當務之急啊。侯爺,福王殿下絕不象東林說的那麼不堪,還望侯爺看在大明江山社稷的分上,站出來擁立福王登基,這從龍之功,福王殿下將來豈會少得了侯爺您的呢?”
秦牧不動聲色地答道:“不瞞盧公公,桂王次子也曾來找過本官”秦牧說到這頓了頓,盧九德心頭不由得一緊。
秦牧暗暗一笑接著說道:“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擁立誰登基本不應是本官置喙之事。襄陽是荊湘要衝,如今被賊軍竊據,本官是憂心如焚啊,對了,盧公公可聽說過許英傑其人?”
盧九德有點轉不過彎來,去年匯通銀行若大的動靜,盧九德豈會沒聽過許英傑的名字,許英傑大船大船的往江西運錢糧,這瞞得了誰呀。
秦牧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許英傑。盧九德心如電轉,很快想明白其中的關竅,連忙保證道:“侯爺放心,這一點咱家可以替福王殿下應承。福王殿下若能繼位,一定給許英傑行些方便。”
“盧公公千萬不要誤會,本官並不是要跟福王殿下提什麼條件,只是本官還欠許英傑一個人情。欠別人的人情不還,這心裡總不好受,忍不住隨口一提而已。”秦牧連忙澄清。生怕盧九德誤會。
“侯爺說的是,福王殿下也是如此,欠別人的人情是一定要還的。”
盧九德堅持誤會,這讓秦牧很無奈。
“呵呵,福王殿下果非常人也,不瞞盧公公,本官也想為福王殿下順利繼位略盡綿薄之力,只是如今襄陽兵兇戰危,本官一但抽身,只怕賊軍大舉而下,則湖廣危矣,江南半壁危矣,對了,盧公公”
“侯爺文韜武略他人望塵莫及,更難得的是心憂社稷,忠公為國,堪為天下之楷模,有侯爺在,大破李賊,收復京師指日可待,侯爺還有什麼難處,但說無妨,相信福王殿下定會給予侯爺全力支援的。”
盧九德絕不吝嗇馬屁,滔滔而來,為了自己的前程,為了秦牧別倒向東林或桂王那邊,為了嗯,怎麼著最後總得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吧。
現在何妨先應下秦牧這些條件呢,反正對於福王來說,登上不皇位下場會很慘,因為他本就是順位繼承人,若是讓別人繼位,一定會視他為最大的威脅。
這一點福王清楚得很,現在還是等順利繼承大位後,再論其他吧。
秦牧憂色滿臉地說道:“本官如今與賊軍鏖戰不休,急需些一批能工巧匠隨軍修補損壞的軍械,以免影響將士作戰,另外,這江防也得及早準備,提前造些戰船以防萬一,只是如今這工匠也不好找啊,本官為這事可謂是夜不安寢啊。”
盧九德以為秦牧會要什麼高官厚祿,聽完秦牧的話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來,這能算什麼條件,不就是些低賤的工匠嗎?
“侯爺請說。”盧九德斷定秦牧一定還有別的要求。
“本官說完了。”秦牧似乎不明白盧九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