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
“又來了?”馬永貞不禁回問了一句,這才多久呀,離他送走秦牧大概也就一個半時辰,秦牧他想幹嘛?今天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早上一次來挑戰,中午一次來喝酒,這黃昏了,還來一次,還有完沒完了?“去,把他領進來吧。”
“將軍,不是這回不是秦牧一個人來。”
“咦,難不成又想來挑戰?”
“不,馬將軍,我看他是來攻打咱們的營寨,馬將軍快出去看吧,秦牧帶來了好幾千人馬呢。”
“什麼!”馬永貞不可置信的衝出大帳,這天下著雨,秦牧竟然冒雨來攻?這天快黑了,秦牧竟然想打夜戰?
一連串的問號在馬永貞腦海中飛舞,就象觀音菩薩在跳脫衣舞,令人費解啊!
他冒雨奔在營寨門口,透過蒙蒙的雨幕一看,可不,一面秦字大旗被雨打溼後,就象陽萎早洩了似的,任是舉旗的漢子策馬飛奔,也只能偶爾招展一下。
前頭一百黑衣黑甲的騎兵,這一百“黑色鐵流”看上去很威風,其實身上穿的都是皮甲,還是在牛西鎮時秦牧臨時讓人染成黑色的,被雨水一衝,黑色的染料隨雨水流下,有些地方露出了牛皮的原色;
但這絲毫無損他們的威風,在秦牧的帶領下嗷嗷叫著衝來,碗大的馬蹄踏得地上水花四濺。後面幾千步兵揮舞著刀槍相隨,隊形很亂,但亂得狂,亂得傲,亂得呱呱叫。
馬永貞遠遠就感覺到,秦牧這支人馬不象是來打仗,更象是來搶銀子,因為在雨中作戰,士兵通常沒這麼興奮,奇就奇在,秦牧這支人馬象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爭先恐後,跑得比馬還快。
嗯,大軍後面還跟著幾輛大車,這就更奇怪了,這兒離城也就五里,秦牧難不成還帶著後勤來,或者是帶來什麼秘密武器?
不管如何,幾千人馬嗷嗷叫著冒雨衝而來,確實給馬永貞這邊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快備戰!”馬永貞不及多想便大聲下令。
“將軍,屬下請令率部出戰!”洪大壯恨聲吼出,馬永貞讓他晚上帶三百人去偷襲信豐,這天還沒黑,他還沒來得及出發,可人家秦某人卻來光顧他們營寨三回了,他孃的,這算什麼事!
“不急,先利用營寨挫敵之銳氣,然後再全力反攻不遲。”還沒探清秦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之前,馬永貞感覺還是謹慎穩妥一些為好。
馬永貞不急有人急,秦牧此刻的口號是:一千年太久,只爭朝夕!
所以他來了個“三進山城”,早上單挑,中午喝酒,早晚喝血。
驟降的大雨絲毫沒的澆滅三千保甲的澎湃激情,因為秦大知縣一直在喊:“天要下雨,娘要嫁豬,三千保甲可吞吳!”
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口號,鬼才知道,反正有秦大知縣衝在前面,有幾大車銀子跟在後面,還有三百畝良田裝心裡面,三千保甲管他喊什麼口號!
贛南地區民風本就彪悍,激情燃燒的三千保甲為巨利所誘,個個成了重賞之下的勇夫,大雨之中,踏水如浪,狂奔向前,洶湧如潮。
馬永貞選擇據寨而守,這一點並不意外,但有一點,雨天弓箭不能用,對防守一方不利,特別是這種臨時搭建的寨牆不高,與城牆沒得比,一但衝到寨牆下,就很容易攻進去。
秦牧沒有一絲遲疑,更不會停下來囉嗦,趁著三千保甲士氣正高,直接下令衝上去,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砸!砸他孃的!”秦牧坐於馬上,長刀一指,放聲大吼。
弓箭不能用,但不代表就沒有遠端攻擊武器了,在他的大吼聲中,三千石塊凌空而起,帶著“呼呼!”聲砸向馬永貞的營寨內,寨內的叛軍沒想到秦牧會用這麼無賴的打法,只見無數拳頭大小的石塊呼嘯而來,如冰雹一樣砸下,很多守軍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快躲!”馬永貞失聲大叫,但遲了,彈雨來得太快,有些守軍還沒來及躲避,腦袋就被砸開了瓢,血花飛濺,腦漿綻裂!慘叫聲此起彼伏。
第一軟彈雨剛過,第二輪又來了,接著是第三輪,直把寨內守軍砸得魂飛魄散。
“架橋!”
隨著秦牧的大吼,後邊衝出上百扛著木板的保甲,很快就在營寨前的壕溝上架起二三十道橋,三千保甲此時也不講什麼隊形,一窩蜂的衝過橋去,剛好,攻城戰講什麼隊形?衝上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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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點!用力!用力!再使點勁,對對,用力,再使點勁唔!”這聲音歇斯底里,最後還暢快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