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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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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城進袁州城不到半個時辰,呂大器的近九萬大軍就到了,巨大的軍陣前隊不見後隊,綿延二十里,旌旗遮天蔽日。

然而呂大器的到來,並沒有讓袁州城裡的百姓好過些,名義上呂大器身為四省總督,是這支大軍的統帥,但實際上聽他的只有江西總手許開進手下的九千人,而左良玉的八萬部下。是由左良玉的副將吳學禮統轄而來,呂大器充其量不過是這八萬大軍的保母,要吃要喝時就找你,至於其他的,你少他孃的囉嗦。

八萬大軍一路南來,沿途大肆搶掠,呂大器根本約束不了,此時又怎麼能管得了袁州百姓的死活呢。

之前江西巡撫郭都賢見吳學禮部淫掠成性,把江西禍害得哀鴻遍野。哭聲滿路,曾數次傳檄,令吳學禮部返回九江,打算自己招募士兵抗擊張獻忠;

呂大器因擔心新募之兵不堪大用。無法守住江西,依然帶吳學禮部南下,郭都賢見江西無數百姓受到禍害,自己的意見又沒有得到採納。竟憤然稱病辭官,入廬山隱居去了。

呂大器帶著大軍到了袁州東面的新喻(新餘市),才聽說會昌知縣秦牧竟以兩千贛州兵。全殲了張其在兩萬叛軍,將江右門戶袁州給奪了回來,這讓他變得心情極為複雜。

此刻大軍尚未進城,呂大器就在車上與幕僚張載商議起了秦牧的事情來,他撫須一嘆道:“有關贛州的那些傳言,看來並非空穴來風啊,秦牧此人立有戰功不假,但他一個小小的知縣,竟能調動贛州兵馬,這本身就不同尋常啊。”

張載字子承,是個四十多歲的文士,身材削瘦,面容清癯,身為呂大器的幕僚,他非常清楚呂大器承受著何等沉重的壓力,崇禎是個剛愎自用的人,死在崇禎手上的大臣已經不知有多少;

呂大器身兼四省總督,總理江南戰事,權柄很大,但責任也很重,偏偏手上又沒有可用之兵,還得依靠左良玉,一但戰事不利,崇禎拿左良玉沒辦法,但殺呂大器卻不過是一紙詔書的事,可以說呂大器從出任這個總督開始,腦袋就已經別在褲腰帶上了。

“督師,不管秦牧是不是真的擁兵自重,但他先前平定贛南叛亂,如今又奪回江右門戶,殲賊兩萬總是事實,放眼我大明朝,如今擁兵自重的人還少嗎?督師,眼前緊要之事是保住江西,奪回湖廣,其他的事都可以容後再論,否則督師恐怕要步楊嗣昌、侯恂等人後塵啊!”

楊嗣昌因圍剿張獻忠失利畏罪自殺,侯恂因對左良玉有恩,去年才從獄中放出來,起用為督師,結果左良玉在朱仙鎮一敗,侯恂緊接著再次入獄;

因為督師失利獲罪的,遠不止這兩人,要列舉的話,還能列出一大串名單來,說實在話,崇禎朝幾乎沒有幾個沾上兵事的大臣能得善終的。

如今國勢越發艱難,呂大器這個四省總督頭上就象懸著一把大刀似的,他眉頭緊鎖地問張載道:“你有何良策?”

張載答道:“秦牧雖然只有兩千兵馬,但卻能輕易殲滅張其在兩萬前鋒大軍,光憑這等戰績,督師便不能等閒視之,他擁兵自重也好,心懷異志也罷,只要他不扯旗造反,督師就不妨先把他籠絡過來,為我所用,再者說了,讓他和張獻忠相互消耗一番,也能借機削弱他,將來督師要問罪也容易得多。”

“秦牧此人到任會昌不過短短几個月,便能盡掌贛州兵馬,定非等閒之輩,如今咱們剛到,他立即撤出袁州避往萬載,分明是對咱們存有提防之意,想讓他與張獻忠相互消耗,只怕難啊。”

“這倒未必,督師請想,秦牧未得朝廷任命,卻主動率軍遠來,大破張其在,奪回袁州城,他這麼做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子承認為原因何在?”

“督師,在卑下看來,秦牧主動揮師擊賊,極有可能是想得到朝廷的封官,畢竟他一個小小的知縣,無權轄兵,他想擁兵自重,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督師只要投其所好,暫時籠絡住他想必不難。”

呂大器不禁輕輕頷了頷首,張載的意思他聽出來了,現在能許官,將來就能奪官,所謂的暫時籠絡,是先給秦牧許官,讓他和張獻忠血拼,等秦牧和張獻忠拼得差不多了,到時再隨便找個由頭問罪,以免留下後患。

“好,就按子承所言權且一試,張獻忠大軍快到了,此事宜急不宜緩,便請子承親自走一趟吧。”

“卑下當不辱使命。”張載施了一禮,下車帶著十多個護衛匆匆北去。

秦牧撤出袁州後,並沒有立即前往萬載,而是駐兵城北二十里處的玉春山,萬載離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