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合馮清如都不參加,他心裡能痛快嗎?
然而,馮楚楚卻不在乎這些。
她溫柔地笑了笑,伸手拿起盤中的一個酒杯,這就要一口喝下去。
“誒!”拓跋弘見狀,急忙攔住了馮楚楚,關切地說道,“過會兒向大臣們敬酒,有你要喝的!現在這酒~你就不要喝了!免得一會兒醉了,朕要揹你!”
“好!”馮楚楚羞羞答答地低下了頭。
而後,拓跋弘接過馮楚楚手中的酒杯,抬頭猛地一飲而盡,接著,他又拿起盤中放著的另一隻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走吧!”拓跋弘將酒杯放回盤中。
宮女見狀,恭敬地退讓到一側。
“咚!~”
可就在拓跋弘一腳剛跨出門檻,還未來得及跨出第二隻腳,他的心中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急忙收住腳,一動不動,臉色瞬間變得扭曲不堪起來。
看他的樣子,像是很痛苦!
馮楚楚看到拓跋弘異常的舉動和神情,急忙關懷地問了一句:“陛下!你怎麼了?”
“噗!~”
話音未落,還未等拓跋弘給出個答案,拓跋弘卻在此時忽然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陛下!陛下!……”馮楚楚兩眼瞪大,驚恐地叫了出來。
抱嶷連著整個崇光宮裡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都跟著嚇傻了。
“陛下!陛下!~”抱嶷急忙上前攙住搖搖欲墜,口中還滴淌著鮮血的拓跋弘。
他們扶拓跋弘退回了殿裡,半躺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馮楚楚懷抱著拓跋弘,緊張害怕地哭了起來。
“是酒!……是酒!”拓跋弘吞嚥了一口氣,指著地上跪著的剛才送酒的那個宮女說道。
“大膽!你竟敢毒害陛下!”
抱嶷站起身,橫眉怒目,張口便是一聲怒斥。
這時,送酒的宮女見到拓跋弘吐了那麼一大口血,整個人也嚇得魂飛魄散。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送的是毒酒!
她跪在地上,委屈害怕地說道:“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奴婢不知道這酒是毒酒啊!奴婢只是替翠屏姑娘過來送酒!是翠屏姑娘告訴奴婢,這是太后送給陛下的祝酒,結果她忽然肚子疼,沒法送給陛下,才讓奴婢送過來的!奴婢真的不知道這就是毒酒啊!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來人!把她拖出去!”
然而,抱嶷卻不管宮女說的那套,直接就派武士將宮女拖了下去。
“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陛下!陛下!你怎麼樣?你怎麼樣?”
馮楚楚還懷抱著虛弱無力的拓跋弘,輕聲地嗚咽。她傷心地看著拓跋弘,粉嫩白皙的面容上,哭得淚痕縱橫交錯。
“叫太醫!快去叫太醫!”
抱嶷又急忙命令宮女太監們去請太醫。
此時,一直半躺在馮楚楚懷中發拓跋弘,卻突然說話了。
他裝作堅強地笑了笑,虛弱地回道:“朕沒事!朕還要陪你一起到老呢!”
“好!陛下陪我一起到老!陪我一起到老!”
馮楚楚聽到這話,感動地心裡波濤氾濫。她急忙拿起拓跋弘軟綿無力的右手,輕輕地貼著自己的臉頰,任由自己控制不住的淚水,溼噠噠地流過拓跋弘的手邊。她真切地感受到,拓跋弘的手心正在慢慢地退去。
他的手變得越來越冰,他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弱。
這微微一笑,都是他強行給自己的一個假象!
“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格外爽朗的笑聲,而這笑聲在現在聽起來,卻讓人覺得非常刺耳和不舒服。
緊接著,門外走進來兩個女子。兩名女子~一個身穿著杜鵑紅色的羅紗裙,打扮得妖嬈豔麗,一個身穿著青藍色的宮女裝,清新婉約,不用多看,一打眼便認出來是李鸞和翠屏。
然而,她們出現的並不是時候。
“一起到老?!一起到老?只怕是陛下沒有這個福分了吧!”
李鸞冷冷地看著地上躺著的拓跋弘,一臉的漠視。
曾幾何時,她心裡也是深愛著這個男人的!
可自從拓跋弘要娶馮楚楚,她整個人都恨透了拓跋弘!
既然得不到,那就玉石俱焚!
“李鸞?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