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輕撫之下,風若夜的確好了許多,眉頭漸漸放鬆了,手也不再抓緊床褥,呼吸也平穩下來。
“怎麼樣?還疼麼?”她擔心地問道,從大腿一直按摩到小腿,然後把他小巧的玉足放到自己懷裡,輕輕揉捏起來。風若夜雙眼閃過一絲羞赧,見她如此溫柔體貼,幸福一笑,說道,“已經沒事了,謝謝你,棠兒,若你不在的話,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傻瓜,我們是夫妻啊,這麼客氣做什麼,以後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叫醒我,不許忍著。”她拿來毛巾為他擦去身上的汗珠,親吻著他的櫻唇說道,然後將他抱在懷裡,“以往也出現過這種情況麼?也這麼疼?”
風若夜搖搖頭,在她眼神的Bi視之下才點了點頭,說道,“之前在青Lou的時候,有個哥哥也懷孕了,晚上出現了這種情況,當時我們都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後來是鴇父告訴我們,這是懷孕一定會出現的,所以我也沒在意,誰料到今晚會這麼疼……對不起,我以後會告訴你的……”
“你呀,什麼事請都藏在心裡,就是害怕我擔心,殊不知,這樣一來我就更放心不下了,以後別瞞著我,知道嗎?”白秋棠寵溺地颳了刮他的鼻子,說道,見他點了點頭,才滿意地閉上眼睛,卻發覺被他這麼一弄,現在精神得不得了,再也睡不著了,“對了,夜,我們成親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事情呢,能和我說說麼?”
風若夜似乎也很有精神,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當初我是害怕你知道之後會不要我,不過,我現在知道了,無論我變成什麼樣,你都不會不要我的,是嗎?”
“當然啦,只要你是你,就算我失憶了,我也一定能認得出來,然後再次纏著你。”白秋棠開玩笑地說。
風若夜頓時放心下來,便開始敘述自己的人生經歷,“我出生在一個很貧窮的家裡,娘是靠賣豬肉為生的,而爹爹則是為大戶人家做一些刺繡來賺一些錢。本來生活還不錯的,但是不知道娘在哪裡結識了一些豬朋狗友,她們經常出去花天酒地,總是喝得醉醺醺的才回來,爹爹見娘這樣,看不過便說了幾句,誰料到娘竟然打了他,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他的爹爹是位極為堅強的男子,在他孃親迷上賭博,終日流連賭場的時候,他用纖細的肩膀扛起整個家,為的就是要養活他和幾位弟妹。風若夜是最大的孩子,而且非常早熟,經常都幫他爹爹做刺繡,沒有一句埋怨的話,因為哥哥做了榜樣,幾位弟弟妹妹都很懂事,小小年紀就懂得幫補家計。可是,他們的力量實在是太小的,又是小孩又是男人,賺的錢都不夠他孃親一次的賭博。到後來,他爹爹因為過度Cao勞而病逝了,留下幾個孩子和一個沒良心的妻主。
風若夜心裡疼得不行,很想躲起來好好的哭一場,可是他明白若是自己也軟弱下去,那麼誰來照顧弟弟妹妹呢?於是,他忍著淚水將自己的爹爹為完成的刺繡賣了出去,不停的奔波終於換來一些回報,就是弟弟妹妹們可以吃上一頓好菜了。
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到,老天爺竟然那麼喜歡和他開玩笑。一天晚上,他正在做刺繡,喝得醉醺醺的孃親竟然突然闖了進來,拉著他就往外面走,說她欠了賭場的錢,要把他賣進青Lou抵債。他哭喊著求她,可是她依舊不為所動,鐵了心要將他送出去。後來驚擾了幾位弟妹,他們齊齊求她,卻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然後,我便進了青Lou,遇到了鴇父,遇到了纖塵,後來,鴇父頗為喜歡我,將我培育成為那裡的花魁。在我 6歲成Ren禮時,我遇到了慕瑩,她一見到我,便和鴇父說要將我贖回去當夫人……後來的,棠兒也知道了吧。”風若夜淡淡地說著,那表情似乎在說別人的經歷一樣,沒有一絲波動。
“夜,這些年來真是苦了你。”白秋棠心疼地撫上他的臉,輕輕撫摸著,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苦,真的,自從愛上你之後,你對我所有的好已經超過了以前的痛苦,全部都彌補回來了。”他笑了笑,這份堅強讓她更加心疼了。
“那麼,你的那個無良孃親呢?她竟然敢這麼對待我的寶貝,看我不好好收拾她!”白秋棠一想到那個喪盡天良的女人竟然將她的夜送進了青Lou那種地方,心裡的怒火就越燒越旺,真想把她揪出來好好地揍一頓。
“她……幾年前的時候死了,聽說是欠了錢不還,仇家追債的時候被打死了。”說起自己的孃親,風若夜不禁有些難受。這樣的遭遇讓人唏噓,而且還是發生在自己孃親身上,說不難受是假的吧。
“她要是知道你為她傷心,一點會很愧疚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