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有些發虛,無論自己怎麼裝模作樣,這份荒唐的聖旨的存在,畢竟受益的是自己,是鎮國新軍,是鎮國府。
陛下雖是鎮國公,可他是天子,大多時候是被禁足在紫禁城裡,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他去做,鎮國府終究還是自己這個參事打理著方方面面,所以這個時候,自己若是裝得太過,來一句寶寶其實也不開心,這就顯得太虛偽了。
葉春秋便改口道:“下官只是來這兒閒坐,想看看有什麼幫忙的。”
這句話又覺得有些不妥,自己現在該在國史館才是,待詔房需要你幫什麼忙?他只好苦笑,朝鄭侍學一臉無奈的樣子。
鄭侍學很能理解葉春秋的感受,便一臉深以為然的樣子看著葉春秋道:“這樣啊,這很好,你的傷已好了吧,待詔房裡沒有春秋,老夫還有一些不習慣呢,來,這裡有一個條子,你來制詔吧。”
葉春秋忙是道:“下官遵命。”
他制了一份詔書,似乎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閣臣們這個時候理應開始辦公擬票,所以有些等不急,倒是鄭侍學看穿了他的心事,察驗了詔書,等到今日侍駕的翰林正午回來歇息,便對葉春秋道:“你去接曾翰林的班,侍駕去吧,切記謹慎。”
葉春秋如蒙大赦,他對鄭侍學心裡存著感激,這個和藹可親的上司,確實給予了自己很多的照顧,他忙是行禮,匆匆地往暖閣而去。
誰知越是怕什麼,越是要碰到什麼。
走到一半,卻見劉健諸人從暖閣那兒成群結隊地出來,葉春秋感到後頸有些冰涼,突然想起了那王欽差和鄭侍學的話:這真是造孽啊。
………………
今天老虎累了,想早些休息了,所以今天只有八更,大家明天也要上班,也早些休息吧,最近天氣漸漸轉涼了,大家也多注意身體!(未完待續。)
第七百一十四章: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第一更)
此時此刻,想要避開顯然是不可能了。
越是故意避開,反而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可問題就在於,葉春秋覺得自己真特麼的冤枉啊。
這就如有人被謀殺,可是在昨日時,這廝居然買了一份讓你受益的保險一樣,瓜田李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葉春秋哪裡想到這小皇帝會突然做出這種事來。
葉春秋索性眼觀鼻、鼻觀心,無論如何,此事最終的受益人是自己,自己也理應去面對這一切。
葉春秋上前,看到劉健鐵著臉,其餘諸公有人義憤填膺,有人一臉吃了蒼蠅一樣,葉春秋正色道:“下官見過諸公。”
劉健等人駐足,劉健捋須見葉春秋行禮如儀的樣子,可是臉上的憤怒還沒消散,卻還是勉強道:“嗯,葉修撰要入宮覲見?”
葉春秋慢條斯理地道:“是,下官要入宮謝恩。”
“這是理所應當的。”劉健頜首道:“嗯,陛下就在暖閣。”
站在一側的焦芳突然道:“葉春秋,陛下的事,是不是有你的一份?你堂堂翰林清流,竟敢教唆陛下做這樣的事?”
焦芳的突然發難,某種程度代表了某些人的想法。
受益人是葉春秋,那麼葉春秋就洗不清嫌疑,既然洗不清嫌疑,那麼這個翰林修撰和宮中的宦官有什麼分別呢?挑唆陛下胡鬧,這不是翰林該當做的事。
這焦芳自己就和閹人勾搭得不清不楚,現在倒是上來就給葉春秋戴了一頂教唆天子胡鬧的帽子。
若是葉春秋不解釋,那麼他的形象會十分惡劣,就連最初對自己有好感的劉健、謝遷等人,也會對自己的印象變得糟糕起來。
葉春秋沒有急著去反駁,只是朝焦芳行了個禮,道;“見過焦公,焦公何以說這樣的話?下官登科不過一年有餘,難道沒有下官,天子就舉止端莊嗎?”
呃……
這句反詰,讓人無話可說。
天子就是天子,他就是這樣子的,比這過份的事多了去了,惡劣的事不勝列舉,葉春秋也就來了京師兩年不到,怎麼就教壞了天子?天子已經夠壞了,反而他來了,天子還算是收斂了一些,現在說他教唆天子,你也好意思?
葉春秋又正色道:“下官也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敕命,下官乃是清流,鎮國新軍乃是傳奉之職,下官怎會做這等捨本求末之事?”
焦芳冷笑著看著葉春秋,偏偏也一時找不出什麼更好的話反駁葉春秋的話。
葉春秋說的很明白,他清楚這件事的後果,他是清流,是狀元,是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