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了撐著,擅自跑來這添亂?
朱厚照的咆哮已是戛然而止,而某些人的嚎哭也停了下來。
現在所有人都看向這個不起眼的五品通政使,卻見這通政使正色道:“因事情緊急,臣不得不立即秉奏……”
他這解釋有些蒼白,卻完美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朱厚照依然冷著臉,卻是道:“大同有什麼奏疏,拿來給朕看看。”
宦官忙是下了金殿,想要去接奏疏。
這通政使苦笑道:“臣沒帶來。”
“……”
這人……絕對是神經病。
你說事情緊急,卻又說奏疏沒帶來,既然奏疏沒帶來,你跑來這裡湊什麼熱鬧?
朱厚照的臉拉下來了,本來就心情不好,此時冷冷地看著這通政使。
正德朝的怪事還真是多不勝數,這種怪事竟也會有。
通政使適時地道:“只因這份奏疏過於沉重,臣已命人搬來了,只是會慢一些,而臣是先來稟奏。”
一份奏疏……過於沉重?
所有人都譁然了。
其實洋洋灑灑上萬言的奏疏,他們也見地多了,畢竟許多人寫奏疏,一時半會也收不住,不賣弄點文采說不過去,可是一份需要搬動的奏疏,這就真正是稀罕了。
原本整個保和殿的氣氛,可謂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卻在這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焦芳的臉也冷了下來,感覺有些不對了,大同……大同什麼奏疏這樣的緊要,以至於……
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又想起了葉春秋的話,‘焦公,你輸了’,在他的眼底,他很清晰地看到葉春秋那躊躇滿志的眼眸,焦芳突然生出了一絲寒意。
果然,沒過多久,便見幾個通政司的堂官奮力地抬著兩個大箱子進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兩口大箱子所吸引。
一個堂官開啟了一個箱子,一沓沓的文書便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朱厚照一頭霧水,這麼多?這豈不是三天三夜什麼事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