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弟弟必定吃了許多苦,心裡早有許多可怕的想象,可是真正自張鶴齡口中說出來,卻完全是另一回事,現在見他衣衫襤褸的樣子,更是淚水氾濫,身軀顫抖。
“他……他們真是該死,他們……他們好大的膽子,他們這是要剜哀家的心,割哀家的肉啊……”張太后嘴唇顫抖,哆嗦著連話都說不清楚:“哀家……哀家要將他們碎屍萬段,將他們一個個千刀萬剮,來人,來人……”
“阿姐……”壽寧侯抬頭:“人……都已經死了……”
死了!
張太后看著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張鶴齡,這才想起,既然那些教匪要殺他,為何他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張太后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鶴齡淚兒不流了,眉眼兒一挑,露出了慣有的輕浮之色:“我遇到恩公了,這……這是我的貴人啊,人……統統被葉春秋殺了……”張鶴齡描繪起來手舞足蹈,其實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所知也不多,不過葉春秋只說教匪們統統殺了個乾淨,他便索性浮誇地道:“那些教匪……固然人多勢眾,可是我這恩公,卻如神兵天降,你是不知啊,他一人不知殺了多少人,硬是殺出一條血路,所過之處……”
一旁的張延齡不由傻樂,一聽這天橋說書似的故事,頓時抖擻精神,眼睛開始發光。
好不容易說完了,張鶴齡意猶未盡地舔舔嘴,道:“大抵這恩公智慧又武功高強,一柄長刀在手,無人可擋,有萬夫不當之勇……”
張太后眉宇舒緩起來,心裡只是說,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樣說來,此人還真是貴人呢,若不是他,張鶴齡只怕真沒命了,最可惡的是那些教匪,若不是被葉春秋殺了,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