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后註明端詳葉春秋,見他一副文質彬彬之相,卻穿著一件髒兮兮的儒衫,嗯……遠遠能聞到血腥氣,若是別人,張太后早就不喜了,不過她知道葉春秋必定經歷了一場血戰,反而能想象到葉春秋在血戰之中有多少次險象環生,心裡反倒更多了幾分喜歡:“噢,平身吧,你方才在殿試,殿試如何?”
葉春秋便恭謹地站起來道:“回稟娘娘,學生僥倖,被陛下點為頭名。”
狀元公哪。
即便是張太后,對狀元公也是極為稀罕的,這狀元可是三年才出一個,都是大明朝萬萬人口之中脫穎而出的英才,張太后也不禁為之愕然,又道:“你是如何破賊的?”
葉春秋便將情況說出來,才開了頭,外頭便有人道:“兒臣給母后問安。”
竟是朱厚照見葉春秋來了仁壽宮,便溜了來。
他其實對殿試沒什麼興趣,只是想見一見葉春秋罷了,現在他也不說尋葉春秋,只說來給母后問安,在外聽到葉春秋說起破賊的事,大感興趣,話音落下,不等張太后叫他進來,便自作主張的走進來,然後很恭順地坐在一側,眼睛故意不去看葉春秋,只是道:“噢,壽寧侯回來了,好得很哪。”
(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七章:賞賜(第四更)
壽寧侯等人忙向朱厚照行禮,朱厚照笑著讓眾人平身,而後笑呵呵地對張太后道:“母后在做什麼?”
張太后如今心情好,微微帶笑道:“皇帝來得正好,聽一聽葉春秋破賊的事。”
這時候,朱厚照才彷彿關注起葉春秋來,咦,這小子近裡看,顯得更加年少一些,臉上還稚氣未脫。
呀……朱厚照一下子激動了,因為他看到葉春秋衣上染的血跡,這是血啊,這是殺人的明證啊,朱厚照每日幻想自己能殺個人,身上染點血,用後世逗比青年的思想來說,這叫‘酷’。
他的眼睛頓時一亮,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假裝只來了一丁點的興趣樣子:“好啊,朕反正閒來無事,索性聽一聽,葉……愛卿,你說吧。”
葉春秋總覺得這個天子怪怪的,怎麼說呢,嗯,若他不是天子,這人就是神經病。
好吧,葉春秋不敢腹誹什麼,只好從頭說起,說到自己如何冒充無上老祖,期間的驚心動魄,足以讓人動容,不過也不免有一些讓張太后和朱厚照佩服的地方,接著又是劫持無上老母,如何感化(diao、da)她,在這裡,葉春秋自然不敢說太多細節,張太后也是女人呢,只是繃著臉道:“娘娘、陛下,學生每日和她講授聖人的道理,她先是不喜,此後學生言傳身教,竟也有了明悟……”
臥槽……這樣也可以,朱厚照眯著眼,感覺葉春秋是在忽悠。
感化……你逗朕嗎?朕被人感化了這麼多年,也不曾被感化成功,怎麼你就能把人感化了?
於是朱厚照頗有些像是發現了葉春秋的小秘密一樣看著葉春秋,這個傢伙……也挺賊的嘛,騙起人來竟還能一臉仗義執言的樣子。
倒是張太后深以為然的點頭,女人家嘛,最信的就是這一套,張太后也愛佛,所以很喜歡那種勸人為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故事。
當說起蔡真等聚眾百人要夜襲葉春秋,數十柄火銃一起朝屋中射來,張太后和朱厚照都緊張起來,朱厚照忍不住道:“後來如何?”
葉春秋道:“陛下還記得學生方才說過學生要煉丹嗎?”
朱厚照一頭霧水地道:“倒是說了,朕還以為你為了取信於人,顯得更像無上老祖,方才假裝煉藥。”
葉春秋抿嘴一笑道:“敢問陛下,這煉藥需要什麼材料?”
朱厚照懵逼了,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只吃藥,不煉藥的。
倒是壽寧侯張鶴齡有豐富的修仙經驗:“呀,這個我知道啊,煉丹嘛,我煉過的,也就是硫磺、曾青、硝石、礬石、滑石、長石、石棉、雲母、鉛母、砒霜、鹽、石灰等物;除此之外,還可添入靈芝、茯苓、五倍子、覆盆子……”
果然很專業,葉春秋心裡感慨,想不到自己來了京師,第一件事就是來說書的,不過人家說書,是在天橋底下,自己倒好,直接來仁壽宮說書了。
葉春秋介面道:“問題就在這硫磺、硝石等物上,這些都是易燃或者是配製火藥的材料,臣在煉藥所需的單子之中,雖然添了一些掩人耳目的東西,如茯苓、石灰、雲母之類,卻將這些配製火藥的硝石之類的礦物也散在其中,如此,既可不使人察覺,放鬆警惕,學生關上門,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