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遷連忙擺手道:“不必,不必。”
“呀。”葉春秋不由一臉遺憾。
他是真的期盼能見到王靜初的芳蹤啊,自她來了京師,自己還沒有和她相見呢,也不知她有沒有想自己,好吧,自己挺想念她的。
葉春秋依然不死心,道:“那麼就喝茶好了,哎……突然覺得肚中餓了,晚飯也沒吃。”
謝遷連忙起身:“這麼說來,令尊一定在家中等你吃飯了?”
葉春秋搖頭:“家父在戶部觀政,經常不著家的。”
謝遷只好吹鬍子瞪眼,他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葉春秋,你既餓了,自該回家吃飯,老夫這兒粗茶便飯,怕你是吃不慣的,快快告辭,老夫也餓了,要去後宅用飯。”
葉春秋瞪大了眼睛,有一種一萬頭草泥馬奔過的感覺,謝公果然是油鹽不進啊。
(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六章:窗前月下(第三更)
葉春秋只好無奈地站了起來,向謝遷作揖道:“那麼……下官告辭。”
很是不捨地跟謝遷告辭,出了小廳,冷不防一個丫頭卻是迎面撞來,葉春秋正要避開,這女婢卻是將一團紙塞進自己的手裡,葉春秋一下子會意,而這女婢忙不迭地道:“公子,小婢萬死。”
葉春秋握緊紙團,微笑著道:“無妨,去吧。”
他匆匆地出了謝家,開啟紙團,卻見紙上寫著最是熟悉的娟秀小字:“後日戊時與諸女於翔鸞閣賞燈……”
寥寥一語,葉春秋明白了,心裡不由激盪。
現在中秋節雖是過去,不過節慶的氣氛還未過,這京師尤其是內城有諸多燈會,至於翔鸞閣,葉春秋卻是略知一二,那兒距離大內不遠,平時是沒什麼人的,因為靠太液池近,卻又不屬宮城的範圍,所以多是一些官宦人家的女子會在那兒相聚。
這是王靜初的字條,意思是說她那個時候會在那裡,自己貿然去見或許不可能,可至少可以看一看。
葉春秋將字條收了,心情總算好了不少,便腳步輕鬆的回家去。
等到了後日,葉春秋早早下值,接著便孑身一人自翰林院至翔鸞閣。
這翔鸞閣其實屬於官家之所,有主樓和副樓之分,主樓多是男賓,副樓卻是女眷們常去的地方,頗有些像女醫館,給官眷們尋個可以湊一起的地方。
葉春秋趕到的時候,見副樓那兒沒有車轎,便先去主樓用了飯,剛剛要會帳,邊聽樓上一陣喧譁。
葉春秋不禁皺眉,來這兒的賓客多是官員,一般情況下該是安靜無比才是,正說著,卻見幾個倭人踏著木屐下樓。
見是倭人,葉春秋不禁留了心,這幾人醉醺醺的,腰間還配著倭刀,只是一見他們的刀,葉春秋便知他們的不凡。
這倭人崇尚劍道,所以但凡是貴族,都有收藏倭刀的愛好,甚至這刀頗具歷史傳承。
這幾個倭人其中一個的刀上竟是印著菊花的符號,令葉春秋心中一凜,此人想必是倭人的王族,又或者是什麼近臣,方有資格佩刀印上這樣的紋章才對。
這幾人喝得伶仃大醉,葉春秋也索性懶得理他們,到一旁叫了夥計會賬,那幾人已是走了。
等到葉春秋到了副樓,見這副樓上已經點起了燈,想必王靜初和那幾個女性友人已是到了,卻不知該如何才能讓她發現自己,葉春秋便靈機一動,回去借了一盞燈籠,提著燈籠孤零零地站在樓下。
果不其然,葉春秋看到小窗一推,心中不由一喜,忙是到了窗臺。
這樣的見面別具一番滋味,二人自離別,已有一年未見,心中的思念氾濫心頭,葉春秋忙是到了窗臺前,冷不防卻是個陌生女子,這女子面色姣好,一見葉春秋急不可耐地探出頭來,便噗嗤一笑,閣中諸女都笑了起來。
葉春秋不禁惱火,又有些尷尬,好在這時,王靜初卻是盈盈地走到了窗臺前,莞爾笑道:“我被他們識破了‘奸計’,而今她們取笑我……”
說著,王靜初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嫣紅,又道;“不過無妨,這些都是親近的姐妹,葉公……春秋,你瘦了啊,是不是北地的飲食不好?”
邊上的小姐們方才雖是捉弄一番,卻也識趣,有人細細打量這小翰林一眼,便各自離了窗臺。
葉春秋笑道:“不是瘦,是比從前健壯了,呃,其實我今兒來,特想問一問,為何恩師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個動靜,當然是婚事了,葉春秋在給恩師的書信裡已經旁敲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