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筆:“嗯哼?”
師說:“大小姐,您金口玉言直接說得了。”
封筆笑的唇角彎彎,慢慢的吐出兩個字:“韓……愈”
師說:“……”
之後,那個下午老高囑咐的寒假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師說是一句都沒聽進去,直到放假的那一刻真正的來臨。
蘇莟通知大家都在奧二集合。
師說收拾好書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動,等待著那個身影,卻又害怕他的出現。
封筆正在和宋嘉年聊著天,似乎是察覺到師說的安靜,轉過頭:“師說?”
師說想了想,“封筆,你和蘇莟說一聲我就不去了。”
封筆一怔,“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啊?”
師說站起身,將書包背好,“我突然想起我答應我媽今天放假早點回去的,她說家裡有安排,一會我回宿舍收拾一下,你們不用管我。”
封筆沮喪的唉了一聲,“還想著我們這麼多人都沒一起吃過飯呢。”
師說笑了笑,安慰她:“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啊。”
宋嘉年也站起來,“下次咱們再聚,師說你先回吧,別讓阿姨擔心。”
師說點頭,“那我先走了,再見。”
師說從宿舍拿了幾本書,一個人緩緩向校門口走去。
她坐在700路大巴上,車子剛開動,她回頭不經意的一眼,看見了校門口那幾個熱熱鬧鬧的人,走在最邊上的那個是他,他的身邊,是江瑗。
距離上次見到他已經一月,雖然兩人的班級相鄰,但隔著一個樓梯,師說從來不去奧一,也很少出去轉悠,又加上韓愈是走讀生,平時早早就離校了,兩個人的交集並不是很多。
她靜靜的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然後消失不見。
那一刻,師說倒有些輕鬆,或許,就這麼默默地注視著也挺好。
***
新年總是那麼的熱鬧,袁來從北京回了香山,在師家過年。
年前的幾天,袁來帶著師說串了幾家親戚,師說口袋裡的零花錢多了不少。
兩人坐在電影長街附近的一家麥當勞,師說喜滋滋的咬著漢堡,口齒不清,“小舅舅,你怎麼不吃呀?”
袁來摸了摸她的頭髮,寵溺的笑了笑,“我不餓。”
師說哦了一聲,“那你看我吃就成。”
袁來爽朗的笑出了聲,將熱可可用管子插好,推至她的面前,“邊吃邊喝,別嗆著。”
“嗯。”師說吸了一口飲料,快速的掃了袁來一眼,猶豫了半響,“我昨晚聽到我爸媽說話了。”
袁來挑眉,“打小報告?”
“聽不聽?”師說歪著頭,撅起小嘴。
袁來無可奈何的搖頭失笑,“聽,您說。”
師說嘻嘻笑了一聲,“我媽說過年要給你安排相親。”
袁來不可置否的皺眉,嘆氣,“你也覺得你小舅舅需要相親?”
師說撥浪鼓般搖了搖頭,這麼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袁來去相親?估計聽到的人會笑掉大牙。
“你媽也忒著急了點了。”袁來無奈,往嘴裡順了個薯條。
師說放下漢堡,正襟危坐,突然變的格外正經,欲言又止,“小舅舅。”
袁來被她嚴肅的語氣唬住了,“怎麼了?”
“你……你不會不喜歡女的吧?”
師說頭頂猛地一個爆慄,忍不住輕輕啊了一聲,嘟起嘴抗議,“你就不能輕點呀?”
袁來氣的咬牙切齒,“不能。”
師說深知不妙,趕緊低下頭咬著漢堡,幾分鐘都不敢抬頭看袁來那張被她氣的滿是怒氣的臉。
過了一會,師說抬起頭笑笑,“小舅舅,我估摸著這幾天爸媽一定會找你談話的。”
年三十的中午,師媽在廚房做菜,師爸和袁來打下手,一個擀麵,一個包餃子,師說則樂悠悠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外婆外公幾年前去世後,袁家就剩下師媽和袁來,袁來經常回師家,一家人熱熱鬧鬧,師媽也欣慰,欣慰之餘,自是擔心起了袁來的終身大事。
師爸邊擀麵邊說:“袁來,最近公司裡的事都順利吧?”
袁來將剛包好的一個餃子放在案板上,“挺好的,姐夫。”
師爸點了點頭,“工作是一方面,自個的終身大事也不能耽擱啊。”
袁來眉毛一跳,看了沙發上的小姑娘一眼,還真是被這丫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