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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宋裕淡淡的開了口:“您說的是。”

自是知道這兩個人有話要說,程姐識趣的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師說和宋裕仍舊面對面的站著。

直到程姐走遠,宋裕的聲音透著點擔憂:“住院怎麼回事?”

師說不太想說話,沒吭聲。

宋裕嘆了口氣:“生我氣了?”

師說依舊抿著唇,頭微微扭向一側。

宋裕的聲音軟了又軟:“那晚喝了點酒,有點失控。”

頓了頓,他說:“阿說,你就打算一直不和我說話?”

聞言,師說抬眼,沉默。

宋裕沒轍,嘆了口氣,“我現在就站在這兒,你想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師說的眼皮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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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兩人之間有點僵持。

宋裕:“不說話?”

師說低垂著眼,默了半響,而宋裕就這麼站在她面前,似乎她不出聲他就不走。

已是七點的光景,秋末的天氣轉涼,況且之前還飄了點小雨,地面潮潮的,風裡夾雜著涼意。

師說仍穿著單薄的外衫,風吹在頭髮上,溜進了脖子裡頭,她覺得冷了。

宋裕這時候只注意著她的臉,兩隻眼睛裡有很多東西閃爍。

自認識師說以來,她從未發過脾氣,但性子極其犟,一旦認定的事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從未想過霸王硬上鉤,一直在等,等她開竅,等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有。

宋裕想著自嘲的笑了一聲:“我是不是真那麼混蛋?”

師說動了動嘴角,慢慢的抬眼看著他,一字一句:“宋裕。”

她說了話,宋裕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師說:“我原諒你。”

宋裕倏地一震,撥出的氣息不穩:“真的麼?”

師說神色淡淡的:“我說過會原諒你一次,兩清了。”

宋裕的表情募地轉沉,臉色有點黯,肩膀也隨之耷拉著:“兩清?”

師說的決絕他知道,卻是第一次應驗在他身上,宋裕不可置信的諷刺一笑,“這就是我愛了你這麼多年的回報,嗯?”

師說緩緩地搖頭:“我還是會把你當大哥,和小舅舅一樣……”

“我不要當他媽的大哥!”他忽的失控的打斷她。

師說緊咬著唇,“宋裕。”

宋裕忽的平靜了下來,自嘲的勾了勾唇,“其實我一直都在騙自己。”

師說輕輕地又叫了他一聲:“宋裕。”

他輕甩了下頭,抬眼,聲音低啞:“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她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沒吭聲。

宋裕點點頭,“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他邊點頭,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師說握緊著拳頭,指尖死死地摳著掌心。

師說第一次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宋裕。

師說抿著唇,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男聲。

他叫她的名字:“師說。”

她一驚,側過頭。

韓愈噙著淡淡的笑意走向她,邊走邊脫下西裝外套,師說愣愣的看著他走近,外套蓋在身上的那一瞬,她的心似乎也暖了很多,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和歸宿感。

韓愈穿著白色的襯衫,對宋裕伸出手:“你好,韓愈。”

宋裕在韓愈出現的那一刻就皺了眉,看到他對師說進行的一系列動作更是訝異,但作為一個運籌帷幄的商人,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他依舊保持著清醒和禮貌:“宋裕。”

兩人象徵性的握了握手,韓愈淡淡的笑了笑,“師說剛出院,我不放心跟過來看看。”

宋裕挑眉,探究的看了他一眼。

自楊啟去了美國後,宋裕調查過師說的主治醫生,名副其實的海歸教授,頗有資歷,在心臟外科方面尤其是心漏病頗有建樹,對師說的病情研究甚至比楊啟還要出色。

況且,他還是師說的同學。

宋裕聲音淡淡的:“有勞韓醫生費心。”

韓愈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聲音輕描淡寫:“我是師說的主治醫生,這個自然。”

師說不明所以的看著這兩個身上有股寒氣的男人。

宋裕:“阿說住院我也是剛知道,這幾天太忙沒顧上,有勞。”

韓愈微微笑了笑:“不必,我會護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