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的不像話,“阿愈,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遲了這麼多年,爸爸對不起你。”
韓愈抬眼看向他,那時候,他突然有點難過。
幾個月前,男人的秘書給他打過電話,男人似乎生了重病。其實他後來去看過他,只是,隔著病房的門遠遠的看了一眼,又走了。
男人一下子就虛弱了很多,以前那個呼風喚雨的人老了,病了。
“你媽媽當年生病的時候,中醫說了一個偏方,說多吃櫻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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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處,你給阿說多買點。”
說完,又極其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你看我都糊塗了,你就是醫生,我還……”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韓愈就這樣看著他,隔了許久,韓愈點了點頭。
後來,男人似乎覺著這樣很尷尬,“那我先走了。”
他走出了幾步,韓愈忽然叫了聲:“爸。”
男人的背僵住,韓愈說:“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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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婚請爸爸來好不好?”她問他。
韓愈輕笑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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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蘇莟坐在她對面,給她喂一口臭豆腐,自己吃一口。
韓愈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時不時的抬眼看看病床上咂咂嘴的女人,淡淡的笑了笑。
回上海之後,一直在醫院呆了一週,她才得以出院。
出院那天,蘇莟給她開了一個慶祝晚會,其實,就她們兩個人。
她們去了酒吧,蘇莟要了幾瓶啤酒,給她要了一大瓶橙汁。
蘇莟開啟其中一瓶酒,“記得上次我們喝還是十年前,阿說,為我們的友誼乾一杯。”
師說笑了笑,“幹。”
蘇莟喝了很多酒,師說:“你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喝這麼多?”
蘇莟哈哈大笑,“一醉解千愁。”
“你有什麼愁?”
蘇莟真的喝醉了,竟輕輕哭起來,“我怕失去你。”
那一瞬間,師說心抽的疼,“不會,我說過要把我媽那份也活出來,再說,我還沒當你兒子乾媽呢,哪能就這麼走了?”
蘇莟重重的點頭,“嗯,我要和陳啟正生好多好多孩子,一直生下去,讓他們都叫你乾媽!”
師說忍著鼻酸點頭,“好。”
“阿說,柯北也結婚了。”她忽然說,“很多事說給別人聽我都很無所謂,可一到自己這兒就慫了。”
“乾杯,忘掉過去。”蘇莟大喊,“為已婚婦女乾杯!”
師說:“乾杯。”
韓愈來接她們的時候,蘇莟已醉的糊塗,這女子有個優點,就是不耍酒瘋。
那晚,蘇莟睡得客房。
蘇莟在上海陪了幾天師說就回香山了。
為此,韓愈大呼口氣,“老婆,你終於屬於我一個人了。”
師說笑。
後來,她一直沒有見過師尉。或許是無言面對她,面對母親。
而在師說心裡,那個慈祥溫暖,小時候揹著她出門玩,經常用手掌捧起她幼小的身子說‘怎麼這麼輕,是不是沒好好吃飯’的男人已經遠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原諒他,或許不會,或許很多年以後。
偶爾,她回香山看母親,墓碑旁邊總會有幾束新的月季,那是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
前不久,她得到一個好訊息。
秦宏秦教授邀請她年後去做研究,她說她已經辭職,秦教授說他請的就是她這個人。
那段時間,書崖和書璇經常來她家玩,一個勁兒的叫她小嫂子。
後來,韓愈不是很同意,問:“去哪兒研究?”
“塞上江南。”師說當時在練毛筆字,大筆一揮,最後一個字一氣呵成。
“那麼遠?”韓愈皺眉。
師說仰頭,看著他,“寧夏啊,還好吧。”
“寧夏還不遠?”他不滿。
師說忍著笑,“可是那個地方的土質很適合研究啊,再說我本來還想去卡拉哈里沙漠來著。”
他黑這張臉,“你再說一遍?”
師說一本正經,面不改色,“那地可是南非特別適合做氣溫土質監測的,就是擔心離你太遠我才沒考慮。”
“韓太太?”他聲音一冷。
“嗯?”
“你確定剛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