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顯然要比剛才看見的那些好得多,一幢幢獨棟的帶院的兩層式小樓一排排建在綠地上,每個院門前的門柱上右側是寫著號碼的牌子,左側是一排兩個共四個寫著姓氏的牌子,再下面是一塊留言板。
夏亮來到一個門柱上標有“一二0五”字樣的院門前停下道:“就這裡了,現在裡面已經住了一個二年級院生,不過那人很孤僻,不太好相處的,你們小心點吧!”
雷彥笑得開心道:“那有什麼問題,我們都是性格很好的人,尤其是我,你放心好了。”
夏亮笑了笑,遞了三把鑰匙給他們,道:“剛才我們過來的地方是西一區,這裡是西二區了,有些地方有標示,最好不要亂闖,我就在隔壁的‘一二0六’,有事就去找我!”
夏亮指了左門柱上的幾塊長條木板後轉身道:“我先走了,別忘了寫下你們的姓氏,有問題來找我。”
雷彥幾人向木板看去,發現有一塊上面寫著一個剛勁的“花”字。
“花?這個姓好像很耳熟啊!”
“自由聯盟的花家很有名呢!”
“花字世家嗎?”雷彥低喃道。
幾乎在幾人推開院門的那一剎那,一個頎長的身影就出現在幾個人的眼前,院中的少年長得相貌堂堂,渾身上下透出一種威儀,儼然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少年手中拿著一把長劍,看見眾人後,臉上滿是不知所措和尷尬的表情。
展凌熹和侯青還沒來得及想他怪異的反應,一聲親切的招呼聲打破了平靜。
雷彥一臉驚喜的大叫:“花仲恆!小恆!真的是你嗎?”說著雷彥猛地撲過去抱住他道:“小舅舅好想你哦!你長這麼大了啊!阿恆!你怎麼不說話啊,你不想為舅嗎?”
雷彥不顧展凌熹和侯青的驚訝繼續道:“天啊!你不會把為舅給忘了吧?你這個沒良心的,才六年多沒見,你你你就,嗚,想當年為舅對你有多好啊,嗚,簡直就是視如己出,嗚,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雷彥說著還極具戲劇效果的不知從哪裡弄出一塊手帕來,在看不到半分溼意的眼角抹來抹去。
花仲恆臉色更加難看,自己還比他大兩個月呢,卻要管他叫舅舅,看一口一個為舅,就別提多令人難堪了。想起六年前自己被他耍的團團轉,整的刻骨銘心,一直是自己這幾年來的夢魘,真沒想到能在這遇上他。
忽然雷彥想到一事,神色一變。
花仲恆是雷彥親姐姐的兒子。身為雷家嫡出小姐,當年卻非要嫁給花仲恆的父親花家三少花名作妾,鬧得全家雞犬不寧。後來在六年前生花仲恆的弟弟時難產身亡,這花仲恆是她唯一的血脈。照理花家的商號遍佈全大陸財雄勢大,而花仲恆又嗜武成痴,無論怎麼講也是去“四大”啊!而現在他出現在這裡就顯得有些蹊蹺了。
雷彥看了花仲恆一眼,隨即又笑得燦爛道:“我記得你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叫花伯凱的,好像和你差不多大吧?他在哪呢?”
花仲恆神色有些不自然道:“朱雀。”
雷彥笑容不變道:“哦?也在風揚城,那你怎麼沒去那裡?可別告訴我你們花家拿不起學費,而且你這一輩好像不光你們兩個上學吧,還有你的那些同族表兄妹呢?他們都在哪?”
花仲恆臉色有些狼狽,忿忿的道:“他們都考上朱雀了,就我沒考上。”
雷彥看著花仲恆的樣子,臉上閃過一道殺機,低喃道:“‘就’你沒考上嗎?不過這裡也不錯呢!”雷彥輕笑道。“走吧!帶為舅去參觀一下我們的房間。”
幾人就要拾階而上,花仲恆一直提在手中的長劍驀地一轉,毫無徵兆地向著展凌熹一劍劈來,劍鋒走的是一條直線,既快且狠。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展凌熹心中微訝,身體幾近本能地向右晃動,劍尖帶起一陣寒氣與展凌熹的擦身而過。花仲恆劍勢一轉如影隨形,劍花飛舞如漫天急雨,撲面而來,展凌熹向後仰身,接著身形一轉向右一個側翻輕鬆避過攻勢。
就在花仲恆劍勢一緩的一剎那,展凌熹提氣向後飛縱,順手在院內的兵器架上抄起一把長刀攬在身前,刀尖斜指花仲恆,冷冷的透出無盡殺意。
憑著無數次的打鬥經驗,展凌熹對於殺氣出奇的敏銳,曾經歷過的無數次生死考驗的他,幾乎就是靠著這微妙的感覺活到今天。但剛才花仲恆那突來的一劍雖是凌厲,卻出奇的不含殺機,這也是他沒有早一步做出反應的原因。
展凌熹雖是感到花仲恆並非真的想殺他,仍是不由得渾身散發出混著濃濃殺氣的陰冷氣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