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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褲的口袋裡,拍拍自己的雙頰,輕快地步出房門。

“你怎麼穿這樣?”金佩萱聒噪的聲音立刻響起。

“大嫂——”她無奈地停下腳步。

“你沒衣服穿也不早說!我拿件衣服借你好了,你等等……”

陳玉欣拔腳就跑:“不必了,大嫂!我到外面去搬花進來。”

齊銘跟莊柏生下車時,正巧看到了陳玉欣瘦削的身影正在跟一盆大盆栽博鬥,她半蹲著身軀嘴裡喊著:“一、二、三。”奮力想舉起大盆栽。

莊柏生喊道:“需不需要幫忙呀?大力士來嘍!”

她驚訝地回頭:“你……我怎麼來了?”她只注意到莊柏生,沒看到他身後穿著黑西裝的齊銘。

“原來我是個不速之客!”莊柏生露出受傷的表情,回頭責怪地對齊銘嚷著:“都是你害的,硬拉我來。”

陳玉欣這才發現齊銘的存在,兩人四目相交又特意地錯開。

莊柏生髮覺到他們互相迴避的眼神,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露出了精明的笑容:“沒有人留我,那我要走了!”

“莊先生,你別走,歡迎你來我家吃飯。”陳玉欣困窘地說。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他當然得留下來看好戲。“不過無功不受祿,我不幫你搬盆栽吧!”說著他解下西裝外套遞給陳玉欣。

她順手接過外套後,才如夢初初醒慌張地說:“那怎麼好意思,會弄髒你的衣服的,我自己搬就得了。”奈何莊柏生根本不理睬她,一把抱起盆栽往前走去,她只好求助地望望齊銘。

“讓他搬吧!難得他派得上用場。”齊銘走到她身邊陪著她往大門走去。她狐疑地看他一眼,不確定他是否在開玩笑?隔了一會兒她才說:“你們來早了!”

齊銘還沒有機會說話,金佩萱已經從屋裡跑出來了,她急撲撲地衝到齊銘面前自我介紹:“齊先生,歡迎!歡迎!我是玉欣的大嫂——金佩萱。我父親是金耀堂,花蓮石村的大盤商,或許你曾聽過他的名字。”

齊銘不置可否地對她點個頭。

金佩萱不受他冷淡態度影響,仍然熱和地說:“你從事的是建

業,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我先生——就是玉欣的大哥——開了家小小的貿易公司,要是有我們可以效勞的地方,你儘管吩……“

“大嫂,有什麼事進去再說。”陳玉欣勉強插進一句話。

“哎呀!我真是失禮,都忘了請你進去。”說完,朝屋子走去,嘴裡嚷著:“瑪麗呀!客人來了,還不泡茶!”

“對不起。”除了抱歉以外,陳玉欣不知道她還能說什麼。

“沒關係。”齊銘簡短地回答。

他應該因為金佩萱的表現而更加確信陳玉欣是個貪圖財富的女人,可是今天早上莊柏生交給他的報告上,卻清楚地告訴他陳玉欣是一個孝順的女兒,而且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母親張秋霞的確因為子宮癌復發,只剩下不到一年的生命;令齊銘不解的是她為何願意犧牲一切,只為了讓她母親看到她找到了歸宿?報告中特別提到了陳玉欣父母向來只寵愛她的大哥,對待陳玉欣並不盡心,為什麼她還心甘情願為這樣的父母付出?對齊銘來說這是難以理解的,他的爺爺對他有恩,所以他敬愛他;但,他的父母對他所照成的傷害,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有件事,我要麻煩你……”陳玉欣柔弱的嗓音將他從仇恨的情緒中喚回。

他停下腳步,等她說明。

陳玉欣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盒子,羞怯地說:“這是我買的戒指,等一下吃飯的時候,我想跟他們宣佈下個禮拜公證結婚的事,請你假裝這是你買來送給我的戒指。”

齊銘接過她手中的盒子,嚴峻的臉龐雖不露一絲情緒,眼神中卻浮現出詫異。

陳玉欣噗哧一笑,自嘲地說:“這不是頭一次了,我還用你的名義送花給自己;還騙他們我每天晚歸是因為跟你約會,其實我都待在公司里加班,根本沒有約會,誰會想跟我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透露太多,尷尬地聳聳肩:“我們快進去吧!要不然我大嫂又會出來喊人。”

望著她垂首快步走去的背影,齊銘愈加迷惘,自己對她雖已沒有先前急欲報復的心理,但是也不能輕易地放過這件事;這雖然不是她為了齊氏家產而策畫的陰謀,純粹是為了她母親,可是他卻得賠上一年的時間。

他有權利感到憤怒,也有權利讓這一年不好過,這是她應得的,沒有人能從他這裡拿走任何東西而不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