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過完中秋,趁著天氣不冷,方才姍姍回京。
回京時,他們依然是坐船回去。
船在江面上平穩地行駛,和五月份下江南時不同,回京的路上,基本沒有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那些鬼怪之類的,也沒有見到一隻,平靜得讓遲萻納悶。
遲萻心裡雖然納悶,但事後想想,便將這些歸咎在十七皇子身上,這人看似弱嬌,實則鬼神退避,這種奇怪的情景,遲萻一時間還弄不明白,不過遲早會清楚的。
江面的夜晚,夜深露重,四野一片平靜。
遲萻又做夢了。
夢裡,依然是被那男人壓在深沉的黑暗中,翻來覆去地折騰,那花樣百出,簡直讓她回想起來都要臉紅,真不知道他打哪裡學來的。
“萻萻,喜歡麼?”他在她耳邊,親暱地笑問,動作帶著狎暱的撫弄。
遲萻嗚咽著,努力咬著唇,不肯開口。
他像懷擁珍寶一樣將她摟到懷裡,一隻冰冷的手指輕撫她的唇,手指撬開她的牙齒,探進去,不讓她再自虐一樣地咬唇,那會讓他心疼。
這相擁的姿勢,讓下面那巨大的物件入得更深,她的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
夢的最後,是她嗓子都叫啞了那男人仍是激狂地佔有,然後意識沉入更深的黑暗中。
翌日,遲萻醒來時,忍不住盯著床上一臉蒼白的男人,暗暗握緊拳頭。
當初在雲澤時,她可以將那香豔的夢當成夢,可是次數多了,免不了懷疑起來。直到現在,她再當那是自己做的夢就真是傻白甜了,這分明就是某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擁有的奇怪入夢技能,天天都在夢裡折騰她。
或許是在雲澤的時候,他就得到這入夢的力量。
雲澤深處是妖類的地盤,當時十七皇子堅持要跟他們過去,並非是一時衝動,除了不想和她分開外,只怕也是有預謀的。當時遲萻沒有細想,也不知道那裡竟然能讓他擁有這樣奇怪的力量。
那時候他們一群人被捲入河裡,最後失去意識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不知道,或許唯一知道的,是沒有昏迷的十七皇子。
當時她昏迷之前,看到十七皇子竟然不受河水的干擾,朝她游過來,並非是她的錯覺。
顯然,在雲澤深處,定然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這男人獲得這樣的力量。
想明白這點後,遲萻簡直恨不得馬上將這男人推醒。
只是等他醒過來,看他那副弱嬌的樣子,懨懨地躺在迎枕上,時不時地咳嗽兩聲,然後再吐口血,遲萻又有點下不了手,只得恨恨地收起爪子,咬牙切齒地下床離開。
十七皇子無力地坐靠在那裡,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一雙紫色眸子微微眯起。
蜚音端水進來,看她憤憤不平地離開,忍不住奇怪。
“姑娘這是怎麼了?”蜚音小聲地問。
十七皇子背靠著彈墨迎枕,唇角含笑,說道:“無礙。”接著又吩咐道,“今天船會經過淮陰,這段河域的魚質不錯,今兒弄幾尾上來嚐嚐。”
蜚音知道這是做給遲萻吃的,笑著應一聲。
晚上,遲萻結束脩煉回來,發現十七皇子坐在桌前等她,而桌上是色香味全的全魚宴,讓人光是看著就餓了。
“萻萻,餓了麼?快過來吃飯。”十七皇子朝她溫柔地笑著。
遲萻磨了磨爪子,不爭氣地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低頭吃晚飯。
夜色降臨,遲萻窩在靠窗的榻上,就著旁邊的燈光,翻閱著一本玄門《異聞錄》。
她在遲家的這段日子裡,一直在找《百鬼錄》,發現這個世界,《百鬼錄》顯然還沒有撰寫出來。而這部《異聞錄》倒是記載了很多能人異士及妖魔鬼怪之事。
十七皇子洗漱後,披著寬大的衣服回到房裡,衣襟半開,露出裡面蒼白而瘦削的胸膛。
一陣夜風從視窗吹進來,十七皇子攏著衣襟,親自過去將窗關起來,對窩在榻上的遲萻道:“萻萻,夜深了,該歇息了。”
遲萻抬頭看他一眼,悶不吭聲地將《異聞錄》放下,然後去旁邊的淨房,就著流音端來的水洗漱,換上寬鬆的睡衣,方才回房。
十七皇子躺在床裡頭,等她上床給他暖被窩。
遲萻神色淡淡的,上床後,就直挺挺地躺在那兒。
在十七皇子要伸手過來掩她的眼睛時,遲萻頭一扭,就避開他的手,說道:“今晚我打算修煉到天亮,不睡覺了,你先睡吧。”
她這話剛落,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