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盯著那依然往山洞劈的天雷。
遲萻感覺到她的洞府就要被劈開了。
但神奇的是,並沒有。
每一次那紫霄天雷劈到山洞時,遲萻能感覺到有什麼力量將天雷的攻擊擋下,相兩抵消。所以這山洞雖然看起來被雷劈得很嚴重,實則並沒有什麼傷害。
但遲萻可以感覺到,那抵抗天雷的力量在紫霄天雷每一次劈下時,都在慢慢地減弱,證明並非沒有付出代價的。當它再也無法削弱天雷的傷害,這天雷會毫不猶豫地劈到洞府裡,剛還未降生的孩子劈死。
怎麼可以?司昂還沒出生呢。
彷彿知道她的決心,山洞外那無形的防禦又凝實起來。
這次,遲萻終於注意到,這抵擋天雷威力的力量,其實是一種福澤,或者可以說,是由帝霖仙草本身所擁有的福澤。作為帝霖仙草的她想要庇護山洞裡的魔神,所以她的福澤便自動化為力量,抵消天雷的威力,不讓它劈過來。
這世間,最難以捉摸的東西就是氣運和福澤,兩者皆是眾生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作為一株帝霖仙草,她正在用自己的福澤來抵抗天雷。
可她並不後悔。
這麼想著時,遲萻也感覺到身體越來越難受,意識都有些昏沉,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本體也在不斷地吞噬著魔帝融入她身體裡的精血的力量。
遲萻努力地讓自己別失去意識,要是失去意識,沒能護住山洞,司昂就無法平安降生。
就在她苦苦支撐時,突然仙綾幕又被人掀開。
遲萻精神一震,以為司昂出生了,忙看去,卻發現是一個披散著頭髮的男人走出來。
他身上依然穿著潔白如雪的道袍,只是氣質不再如山巔之雪般乾淨凜冽,而是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魅之色,他的眼睛從黑色變成入魔的紫色,原本光潔的額間浮現一朵栩栩如生的黑色荼靡花,使他看起來危險而強大。
比干淨如雪時的樣子更危險、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