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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房裡只住了宇文風鈴一個人。

上野稚並沒有回答,只是仰著頭止鼻血。

“你們打架了?”左野磔拉著上官琦走進來,深銳的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

沒有人說話,室內每個人都臉色凝重。

林曉拔下千代的手,回頭向日本最大的合作伙伴左野磔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風鈴!”

上官琦看見宇文風鈴睜著眼睛大滴大滴的落淚時,低呼了一聲,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開。

她快步走到床前,拉起她的手,看著她臉上無盡的哀傷與絕望,不禁皺眉:“風鈴,沒事了,不哭。”

可是宇文風鈴的淚怎麼也止不住,疼痛入心,林曉眼裡的傷深深刺痛了她。

上野稚立在原地沒有動,只是捂著鼻子深深的看著她,仍然是不發一言,只是眉額掩藏不住的慟痛。

千代跟西村和肖音閃了閃眼色,三人一併走了出去。

“小琦,讓他們都走。”宇文風鈴咬著唇,疲憊至極:“我不想見到他們。”

“……”上官琦抬著看了看上野稚和林曉兩人,又轉眼與男友對視了一眼,不知該怎麼回答。

“讓他們走,求你了!”

“風鈴。”林曉上前一步,低著頭緊緊的看著她,面容憔悴。

“林曉,你走,我不想見到你。”宇文風鈴閉上眼,長睫輕顫。

“風鈴……”林曉神情悽傷,觸撫著她蒼白的臉的手指連指尖都在疼痛:“我錯了,我想你知道,只要不是你不要我了,我會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上野稚也曾如此這般跟她說過,他一直都在。

“走……”宇文風鈴咬著牙,幾乎泣不成聲,她傷害了他,他可以當沒有事,她不能。她甚至連看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先讓她冷靜一下吧。”上官琦側抬著臉,輕輕的說。

左野磔輕拍了一下好友的肩:“稚,先出去吧。在這裡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你們兩,也許該尋求更好的解決方式。”

上野稚點點頭,沉默的跟著左野磔一併出去。

林曉強忍著心中的無限痛意,沙啞著嗓音對宇文風鈴說:“好好休息,我再來看你。”然後便步伐沉重的舉步離開。

三人離開後,房內只剩下上官琦與垂目流淚的宇文風鈴兩人。

上官琦緊緊握著她略微冰涼的手,深深嘆了一口氣:“風鈴,不要難過,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嗎?為什麼你會讓自己懷孕?”

宇文風鈴仰了仰臉,刻骨的痛讓她蜷曲了身子,然而身體的痛抵不過心上的痛。她的第一個孩子竟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她,儘管她從來沒有想過它會有機會在她的體記憶體活。她如此傷害著別人,她扼殺了他生存的權利,他它仍堅強不倔的在她體內發育,他以這樣的方式報復她。

“小琦,你說,如果我不吃藥,也許它就不會找錯位置著床了是不是?也許,我可以像小雨一樣,誰都不選,一個人養大他是不是?”她流著淚問。

“別傻,風鈴,你自己是醫生,你知道不可能。何況小雨的情況不同,作為一個母親,如果她知道望月出生後會承受那麼多的痛苦,也許她不會把望月帶來,幸好望月最終痊了。”

55。…55當年為什麼離開

“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林曉,可我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在普羅旺斯我給了自己一個放縱的理由,我告訴自己,等林曉回日本,我就好好跟他在一起,我會忘記上野稚。像七年前一樣,我不會再見他,可是……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越不想見的人,偏偏就一定會讓你遇見,遇見了,就那麼一發不可收拾……”

“風鈴,告訴我,為什麼當年你要離開?”

宇文風鈴笑,悽然無比:“離開不過是一種逃避的藉口,我等了他七年,始終沒有等到他來。如果不是我執意到東大留學,或許這一生我們都不會再遇見。他說他愛我,我真的想問他到底有多愛我?他能給的愛到底有多少?他說他每年都會去看我,可是他不知道我有病,他不知道我曾經整整半年沒有開過口說話,他不知道這幾年我生活中的巨大變故,他不知道他所認識的宇文風鈴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小心翼翼敏感憂傷?可笑的是,我仍然無法控制自己心底如藤蔓瘋長的思念,所以,在我決定嫁給林曉之前,我來了,我來是告訴自己,這種無止盡的思念應該有一個終結,但是,原來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掌控。”

上官琦皺著眉,半晌才問:“你愛林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