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獵了。”
“打獵了!”李天祁手一頓,他居然還有心思去打獵?而自己卻在這裡忍受著心痛的煎熬。不過,這樣也好,自已不是一直擔心他想不開嗎?既然如此,是不是該接他來宮中了呢?
正自眉頭緊鎖,外面侍衛通報,“陛下,邊疆羽檄。”
“快拿進來。”輕輕展開那羽書,眉頭漸漸蹙緊,“即刻招齊百官,朕有事商議。”
……
夢很長,很亂,紛紛雜雜,黑暗中的幾張臉孔瞬間不斷交錯。
高大的桃樹下,賀魯像個受傷的孩子垂低眼睫,靜靜倚著樹幹。她走上去輕拉他的手,“賀魯,怎麼了?”
賀魯抬頭,“我會為你守住蜀郡,拼死也會守住蜀郡。”
她撫摩他的手,輕輕道:“賀魯,你好傻。”
忽而,那人變成了劉雲德,一雙幽幽俊眸看向他,“我會一直看著你,一直守著你,一直在你身邊。”然後遞給她一塊雪白的玉佩,可是那玉佩上卻有著淋漓的鮮血。
“雲德——”她低頭看著那玉佩,抬眸,周圍卻一個人影也不見,“雲德,你在哪裡?回過聚雲樓了嗎?”空氣中流蕩著她的迴音,遠處雲端卻走來個清秀的少年,那少年只是一直對她笑,一直笑沒有說一句話。
“迭雲——別來那麼高啊,小心摔到,聽話,快下來。”少年不答,依舊只是一直笑,一直笑,直到那身影淡入虛空。
心裡頓覺空空的,滿謐的惆悵鋪天蓋地襲來。如飄零的落葉,如潮水漲落。悵惘間她好似醒過來,望向窗外。月色如水,窗外一個身影,是二哥啊, “二哥你去哪兒了?我等了你一夜,沒等到你啊……”
窗外的人不語。
“二哥,為何要強迫我呢,以前的二哥相信我,會與我商量,以前的二哥從來不會強迫我,二哥為何總是要傷我的心呢,我不想再見二哥了,我要回鹿城去了……”
她想起了他們一起時的點點滴滴,為何那樣深厚的情誼換來他這樣的對待,從頭到尾,她都不曾負過他,便是他拋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