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李天祁,那一聲怒吼把她的酒驚醒了一半。
接著便猶如喪家犬一半被提了回去。
被提走時,好似耳邊聽的一聲吼,“張石,明日即起身去滎陽郡治理黃河——”
一路上,李天祁都瞪著冒火的眼睛,喘著粗氣,將衛子君狠狠桎梏在懷裡,拼命擦她的唇。
心中又恨又氣,卻不敢對她發太大的火,唯恐傷了她,恐她會再也不理他。
像這樣自己憋悶著,氣著,唯一的解氣方式就是扯過衣袖用力的擦她的唇,恨不得將所有的氣悶都放在她的唇上,最後,擦得不解氣,乾脆用衣袖沾了自己的唾液來擦。
眼見著被他嘴裡的唾液濡溼了一大片的衣袖就要覆上來,衛子君在他懷裡不住瘋狂搖擺大叫,“李天祁,你敢噁心我……唔……”終是躲不過去,“吧唧”一聲,一片溼淋淋的布片,糊在了嘴上。
直到唇上被擦得火燒火燎的疼,直到那布片悶得她差點窒息,衛子君終於服軟,“行了,別擦了啊,再擦就沒皮了。”
李天祁又哪裡肯住手,換了一塊乾爽的地方,又是用嘴巴濡溼了一大片,毫不留情的糊了上來。
他的唾液……怎麼這麼多啊,醉酒的人心裡哀叫。
懷裡的人被折磨的氣若游絲,“殺人也不過如此啊,伯遠,饒了我吧,真的……很噁心啊。”
李天祁聞言怒道:“你吃別人的唾液怎麼不覺得噁心——”
“我……我沒吃。”唉,矢口否認吧,被抓現行了?她又怎麼知道呢,一切朦朦朧朧的,記不起什麼啊?瞧瞧,醉酒就是容易幹壞事。
……
大興宮的崇德殿,面闊九間,分為前殿後殿,東西暖閣。後殿被當今天子闢為後寢,前殿側門設有隱秘的曲尺影壁,為皇帝處理政事場所。殿內精緻華美,雕龍漆柱,梁枋飾有金龍璽彩畫,名貴的紫檀木龍案上鋪錦緞,頂端匾額上,刻有四個大字“中正仁和” 。
坐於龍案旁的兩人,默默不語,都低頭看著各自手上的摺子。
良久,李天祁忍不住了,抬頭盯著衛子君看了一會兒,見仍舊就俯頭垂睫,模樣異常認真,那股怒氣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