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架子。
“光庸賢弟,兩日不見,愚兄可是如隔六秋啊!”錢有祿高挽髮髻,橫插一根綠中沁著鴿血般紅潤的玉暫,身穿一身白底如雪繡著朵朵臘梅的大袖道氅,腳蹬一雙鑲著金絲的雲履,如臨凡的韓湘子飄飄然走了過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喜聞下落
二燁心中暗自喝了個彩,好賣相!臉露出如沐春風削憂容。抱拳施禮道:小弟也在苦盼著通達兄,聽嬋玉說通達兄這兩日也不在半論堂,莫非是為小弟所託之事奔波?”
錢有祿咧嘴一笑,嘴角輕微抽搐:“賢弟所託之事,愚兄怎敢怠慢。”
陳曄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吃驚的瞧著有些鼻青臉腫的錢有祿: “通達兄這是怎麼了?”
錢有祿苦笑著搖搖頭:“一言難盡,看來這美酒雖香醇,也不可過於貪杯,一時貪性,本想演一出鐵拐李醉酒提壺力千鈞,可不成想腳下步履不穩,實實的摔了一跤,今日一天都躲在愚兄的蝸居內不敢見人,若不是聽聞賢弟回來了。愚兄還要接著躲下去呢,哈哈哈哈哈。
陳樣臉露歉意,抱拳躬身:“一定是為小弟之事,才讓通達兄如此,小弟深感抱歉
錢有祿笑著拍拍陳炸的肩頭:“賢弟若是再說這麼生分見外之話,愚兄可就不止臉疼,連身上也要疼了。
陳曄歉意的一笑,猶豫著問道:“不知小弟所託之事,通達兄可打聽到些訊息?。
錢有祿笑道:“賢弟不會連門都不讓愚兄進,就讓愚兄在這回話吧?”
陳眸恍然笑道:“小弟情急失禮,通達兄請”。錢有祿笑著和陳燁相攜進入正廳內。
正廳內大理石再紫檀圓桌上擺放著滿滿一桌色香味俱佳的菜餚,劉全寶三人都圍坐在桌前等候著陳譁。
見到錢有祿和陳燁走進來,三人急忙站起紛紛躬身施禮。錢有祿笑著還禮道:“怎麼賢弟還沒用晚膳?”
陳曄笑道:“通達兄可有雅興再飲上幾杯?”
錢有祿慌忙擺手:“免了吧,愚兄我到現在宿醉未解,可不想再遭一回罪了。
晚飯愚兄已用過了,賢弟你們先吃飯,愚兄一旁喝茶等候。”
陳炸笑道:,“全寶兄你們先吃吧,我還不餓,通達兄請!”
錢有祿撲哧笑道:“賢弟好急的性子。”笑著跟隨陳燁來到靠窗的圈椅坐下。
劉全寶急忙端著兩碗新沏的茶走過來,放在茶几上,又躬身退回,與鄭三刀三人坐下,吃起飯來。
錢有祿端起御貢三彩牧童騎牛吹笛圖案的細瓷茶碗,揭開蓋碗,吹了吹。呻了一口,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個胡彰越來越不曉事了,竟是去年的洞庭嚇煞人香,混賬東西”。陳炸笑了一下,沒有接言,目光灼灼的看著錢有祿。
錢有祿抬頭瞧向陳燁,又撲哧笑道:“賢弟如此嚴肅,弄的愚兄也有些不自在起來了
陳樣抱拳施禮,沉聲道:“通達兄厚意,小弟心裡明白,也有所準備。通達兄儘管直言,無論結果如何,小弟自信還有幾分承受能力。”
錢有祿收住笑容,瞧著陳炸,猶豫了片刻,低沉的說道:“這麼說賢弟心裡清楚柳夫人母女淪為官妓賤奴的結果了?!”
陳曄輕吐了一口氣:“請通達兄直言相告
錢有祿又沉默了片刻,苦笑道:“這兩日愚兄將三法司跑了個遍,在三法司官衙內的故交好友甚至點頭之交,愚兄都問到了,終於不負賢弟所託探聽到了柳蘭兒小姐已按律被賣到簾子衚衕的胭脂樓。”
陳燁身子微微一顫,臉色慢慢變了,慢慢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盞,揭開蓋碗,瞧了一眼青綠的茶湯。又放回桌上,低沉的問道:“柳夫人可有下落?”
錢有祿默默的瞧著陳燁。苦笑道:“柳夫人的下落,賢弟明日還是親自問申大司寇吧
陳樣目光一跳,望向錢有祿:“這麼說小弟為申大人的小孫兒診病一事。通達兄已經知道了?”。錢有祿微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
陳燁突然站起身來。沉聲道:”三刀、廖僕,備車。去胭脂樓!”鄭三刀和廖僕急忙快步飛奔出了正廳。
陳曄衝錢有祿深施了一禮:“兄之大恩小弟感激莫名,待小弟救人回來。一定厚報兄長的大恩
錢有祿站起身來:“我隨賢弟一同去。小
陳燁一愣,苦笑著要張嘴拒絕,錢有祿微笑道:“賢弟豈不聞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京城有愚兄這條地頭蛇相陪,會比賢弟隻身前往少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賢弟請”。錢有祿邁步向廳外